他指指门口那架彩绘有墨家众弟子听教诲四折漆木屏风,“所以家丁说他们也什都没看见。进去后,他们将书箱扛到门口里边后,就告退关门。”
少商心惊不已。
她举目四顾,这屋子通体间,南面门窗正对着家塾,众目睽睽为证,北面临湖只有三扇品字形圆形小窗,每扇窗直径连尺都不到,超过五六岁孩子都钻不进来。
“会不会是有身手高超之人,泅水跨湖,从小圆窗里掷刀杀死叔父?”梁侗脑洞大开。
“可是你叔父过世时是靠在西侧墙上,刀口直插——刚才你自己说,那除非那位高手飞刀会拐弯,不然如何能办到?!”
,怒道:“诸位都听见?那贱人连迷药都用上,这明明是蓄谋已久!曲氏谋杀亲夫,罪不可恕,合该千刀万剐!”
梁侗被吓后退两步,忍不住轻轻抽泣:“叔母为人很好,待等远房子弟从无半分轻视,时时赠衣施药,嘘寒问暖。自从她嫁过来,梁家贫寒旁支人家日子都好过许多。那年母亲生重病,还是叔母请好医工才救回条性命!她学问又好,们老夫子常说若叔母是男子,定能扬名天下。可是,可是…怎会…”
少商笑不出来。
她看看凌不疑,凌不疑微不可查朝她点点头——她终于知道梁州牧为何这为难。如果只是争执误杀,还能硬扯几分缘由;可添这把迷药,那就是蓄意杀人!
少商不死心,又去问梁侗:“曲夫人送午膳离去时,脸上神情怎样?是不是悲痛欲绝?”
凌不疑原本背着双手,透过品字形三扇小圆窗看湖景,瞥见女孩面色苍白,走过来拉住她手,柔声道:“别待在这里,们去看看曲夫人。”
少商迟钝点点头。
托福梁州牧对家族荣誉坚持,曲泠君如今还能待在自己屋内,她人虽憔悴,但精神还好,少商进去时曲泠君正紧紧搂着自己双儿女。
凌不疑侧坐在外间,透过隔扇问道:“曲夫人,奉陛下旨意过问此案。只问你两句话。第,梁尚是不是你杀?”
过许久,仿佛空气
梁侗迟疑道:“呃,并未看到叔母面庞。”
“……此话怎讲。”
“彼时叔母披件绒氅,兜帽垂下,遮住面庞。”
少商脑门跳:“那她身边奴婢呢?是否看见里面情形。”
“尚叔父沉迷金石时最恨有人打扰,中午叔母是独自人拎着食笼进去,下午叔母倒没披大氅,而且扛书箱家丁也进书庐,可门口有这大张屏风拦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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