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慎不屑哂然笑:“胶东袁氏什时候要吃你们梁家饭?大舅父虽也没什才能,但他有处好,不该说话时绝不开口,免得惹人笑话!”
梁遐语塞,脸色愤懑之极,几欲杀人状。
“少商君。”袁慎继续道,“昨日纪大人遣妇人给舅母查过——自然,纪大人本意是想看看舅母身上是否有舅父挣扎时留下痕迹,谁知却发现舅母新旧伤痕不少,有些旧伤甚至有七八年之久。少商君,你自己看看便知。”
少商愣,转身就往曲泠君走去,伸手拨她衣领和袖口。曲泠君不防女孩动作这快,身子缩,却依旧被看个清楚。
后颈与胸口有数道纵横交错鞭痕,手臂上是淤青殴伤——根据少商丰富打架经验来看,这是曲泠君用双臂避挡时留下殴伤。
都凝滞,曲泠君才坚定道:“没有杀他!”顿顿,又缓口气道,“先夫不是杀。”
“好。”凌不疑目不斜视,双手搭在膝上,“那来问第二句。昨日给梁尚送午膳是不是你?”
曲泠君再次沉默,良久才道:“……是。但送完饭就出来,彼时先夫还活着。”
凌不疑优美嘴唇弯曲出个讥讽弧度,他也不多言语,起身就招呼少商离去。
这时直随侍在曲泠君身旁个婢女忽扑出来,把拽住少商,哭喊道:“……程小娘子,您救救们女公子吧,梁尚不是人,是牲口,是畜生,您跟皇后娘娘说说,他殴打们女公子好多年啊……”
怎说呢?与程老爹这种征战之人相比,这些伤自然不算什,可对于位养尊处优深闺贵妇而言,可以说是触目惊心。
看见这些伤痕,两个孩童扑到母亲怀中,如幼兽般呜呜哭起来。
梁遐暗骂声晦气,哼哼着大摇大摆走出去。
那侍
坐在凌不疑侧梁遐勃然大怒,狂风,bao雨般冲进来,脚踹翻那侍婢,更踩在她头上反复碾踩:“你这贱人,胆敢辱没亡兄…哎哟…”
少商哪见得这混蛋欺负女人,重重脚踢向梁遐膝弯处,梁遐痛呼声单膝跪倒。少商拦在那侍女身前,厉声道:“你给滚出去!寡嫂内间你也敢闯,这是梁氏家教吗,倒要问问梁州牧!”
梁遐捏紧拳头,可顾忌着外面投来冷冷目光凌不疑,只能怒道:“这贱婢胡说八道,非杀她不可!”
“是不是胡说八道,二舅父难道心里不清楚?”坐在凌不疑对面袁慎忽高声道。
梁遐咬牙怒瞪外间:“袁善见,你要吃里扒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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