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也是这想。”少商挨着他胸膛,啄米般点点头。
“第二,中午送午膳之人虽不是曲泠君,但必是梁尚相识之人,否则他为何没有叫起来?那,这人可能会是谁。”
“第三,既然酒中有迷药,梁尚必是喝酒后昏昏而睡,随后被利刃刺死。那,书架又是谁推倒?是那凶手自己,为何如此行事。”
“……为迷惑众人,显得梁尚还活着?”少商如此推测。
“好,这算是个道理。那就有第四。”凌不疑笑着揉揉女孩头发。
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跪在少商跟前哀求道:“程娘子,求求你求求你,替们女公子说说好话吧。梁尚真不是她杀,其实她……”
“幼桐!”曲泠君厉呵声,字句道,“你再敢多说句,绝不活着。你服侍这多年,知道说到做到。”
幼桐紧紧闭上双唇,不敢再说话,无声痛哭着扑在地上。
“就这样吧。”凌不疑缓缓起身,“少商,们该回宫复命。曲夫人,梁遐公子,二人会将案情尽数回禀帝后,请诸位放心。袁公子,烦请替向州牧告辞。今日就此别过。”说完,他也不理梁遐劝留和袁慎欲言又止,拉着少商径直往外走去。
直至出梁府,上马车,凌不疑将女孩冰凉小手包在自己手掌中暖着。
“那座家塾四面通透,人人都看得见。除在后间用午膳那阵,学子们始终待在正对书庐学堂间。如果有人打算行凶,何不趁众学子进入后间再溜进书庐,行凶后再悄悄溜出?反正家塾规矩是,夫子不用完饭学子们都不能离开。可这人反而在午膳前,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书庐,之后又推倒书架,引学子们跑出来,亲眼目睹她离去?”
“第五,说句实话
“不对,这不对。”少商喃喃道,“这件事处处都透着不对,可说不出来……”
凌不疑看着她困惑苍白小脸,心中大起怜意,摸摸她脑袋,然后揽入怀中:“不要紧,你说不出来,替你说。就以们今日所见所闻,这桩案子有六处不对。”
“六处?这多!”少商从他怀中钻出来,眼眸灵活,如当年那只小雪貂。
凌不疑又将女孩按回去:“老实听着,少插嘴。”
“第,昨日并不寒冷,看你连绒袄都没披就到处跑。好,就算曲泠君体弱畏寒,那为何艳阳高照中午披着大氅,日头西垂时反而不披?十有八|九,中午给梁尚送午膳之人不是曲泠君。可既然行凶者另有其人,那曲泠君为何咬死不肯说。她在护着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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