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慎诤声道:“君侯狂言,在下万难领受。今日不必再说下去,诸事到此为止,与少商这就下车……”
“说句句属实。”霍不疑抢言道,他再看向女孩,“涂高山御园中,有种冷泉虾,少商甚是喜爱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!”少商忍不住打断道,“那种虾吃过好几次,并未特别偏爱。”
谁知霍不疑坚定道:“不,你很喜欢。”
“难道连爱吃什,自己也不清楚吗?”少商都被气笑。
!再会,诸位再会啊,以后有空来封地,叫略尽地主之谊啊,好,就此别过…哎哟喂,你们几个混账怎不扶住本王……”
说最后半句时五皇子已在车外,似是头前脚后跌跤,并且摔甚是不雅,然后对他侍卫顿怒吼。
车门阖上,车厢内只剩三人。
听五皇子适才嚎叫,袁慎颇觉解气,开始考虑要不要将背后女孩也交出去让霍不疑教训教训。少商察觉未婚夫眼神不善,卖力赔笑:“就那说,戏耍之言嘛,谁愿意嫁他啊,就是说着玩,反正也没旁人听见嘛……”
袁慎深呼吸,决定先御外敌再理内患,于是拱手道:“霍侯明鉴,知道你对少商知之甚深,既然如此,你也该清楚,少商与亲事是她深思熟虑之后决定,并非如对东海王与五皇子般胡闹。君侯以为如何?”
霍不疑转而看袁慎:“少商头回吃到这种冷泉虾是宣太后在长秋宫设宴,然而翟媪在奉上菜肴前,已对她唠叨过‘这虾甚是美味,偏偏娘娘吃不得,便是偶然沾到也会起红疹’,之后少商再不曾向庖厨要过这种虾。”
少商不服气道:“那是因为确不爱吃这种虾!”
霍不疑没理她,继续道:“少商对人人都这说,可袁侍中若细细查看,就不难发觉她食性。有时翟媪馋口,有时陛下赐几桶水养活虾——每当食案上有这种冷泉虾,无论清煮,盐烤,酱渍……少商总能多用好几碗,甚至会将虾汤都拿去拌饭。”说到最后半句,他心头扬起阵轻悄疼意。
车内已
少商在他背后用力点头。
霍不疑长眉斜飞,凝视女孩,浓褐如晶眼眸半晦半明:“……有时候,少商说话,做事,亦非她心中所愿。”
袁慎忍气:“君侯这话,未免强词夺理吧。少商心中想做什,她自己不清楚,难不成你清楚?”这姓霍怎不去论经台跟那群老学究打嘴架!
“也可以这说。”霍不疑道。
袁慎气结,少商拍着他臂膀,安慰道:“看他是癔症,你别理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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