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人太随便
。”
“可是，你同那个浜松
男人是不是有什
关系？”
“要是有，就用不着为难。”驹子断然地说。“不过他说，只要
在这个地方，就不许跟别人结婚，不然就不择手段地加以破坏。”
“离浜松那远，你还担心这个？”
驹子沉默
会儿，身体暖和，安详地躺下来。突然无意中说出句：“那时还以为怀孕呢。嘻嘻，现在想起来多可笑啊。嘻嘻嘻嘻。”
“担心会发疯。不知为什，味苦思冥想，然而还是想不通，连自己也不明白。真可怕啊。会儿也睡不着，只有出去赴宴时，身体才好受点。做过各种各样梦。连饭也不能好好吃。在大热天里，把针截在铺席上，戳又拔，拔又戳，没完没。”
“是哪个月份出来当艺妓？”
“六月。不然，说不定现在已经到浜松去。”
“成亲去？”
驹子点点头。她说，浜松那个男人死皮赖脸地缠住要她同他结婚，可她怎也不喜欢他，真为难啊。
积雪上抹上片霞光。
点缀在村子河边、滑雪场、神社各处杉林，黑压压地浮现出来。
岛村正陷在虚无缥缈之中，驹子走进来，就像带来热和光。
据驹子说，迎接滑雪客人筹备会将在这家客栈里举行，她是应召在会后举行宴会上陪客。她把脚伸进被炉，冷不防地来回抚摸岛村脸颊。
“奇怪，今晚你脸真白啊。”
她嫣然笑，突然把身子卷缩起来，像孩子似地用两只手攥住岛村衣领。
她那合上浓密睫
“既然不喜欢，又有什好为难呢？”
“不能那说啊。”
“结婚还有那样魅力吗？”
“真讨厌！不是这样嘛。这个人不把日常生活安排得妥妥贴贴，是安不下心来。”
“唔。”
然后，她把抓住他松软肌肉，仿佛要揉碎它似，又说：“你真傻啊！”
她已经有点醉意。散席后，她进来就嚷道：“不管，再也不管。头痛，头痛！啊，苦恼，苦恼！”在梳妆台前倒下，她脸上立即露出副令人觉得可笑醉态。
“想喝水，给杯水！”
驹子双手捂住脸，也顾不得把发髻散开，仰脸就躺下。不会儿，又坐起来，用冷霜除去白粉，脸颊便露出两片绯红，连自己也高兴得笑个不停。说也奇怪，这次酒醒得很快。她感到有点冷似地颤抖着肩膀。
然后，她轻声地开始谈起八月份因为神经衰弱，已经赋闲整整个月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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