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这个人真可怜,以前婚事吹才来这儿。”驹子把后面话咽回去,犹豫半晌,望着沐浴在月光底下梯田,然后又说,“那坡道半路上有间新盖房子,是吧?”
“你是指那间叫菊村小饭铺?”
“是啊。阿姐本来是要嫁到那家店铺去,后来她改变主意,突然吹,闹好阵子。人家好容易特地为她盖房子,临要出嫁时她就把人家甩掉。因为她另有所爱,并打算同那人结婚呢。可是,她受骗。个人着迷,就会弄成那个样子吗?据说,对方已经逃跑,如今她又不能破镜重圆,把那间店铺要回来,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那里,所以只好到别地方另起炉灶。想起来也真可怜啊。们虽然知道得不多,可是她确也碰到过形形色色人啊。”
“男人?跟她好过就有五个吗?”
“是啊。”驹子抿嘴笑笑,突然扭过头去,“阿姐也够懦弱。太懦弱。”
!”驹子把两手猛地插进腰带,伏在岛村膝上。
转眼之间,群比蚊子还小飞虫,落在她那从空开后领露出来、抹浓重白粉脖颈上。有虫子眼看着就死去,在那儿动不动。
她脖根比去年胖些,显得比较丰满。岛村心想:她已经二十岁。
股温热传到他膝上。
“帐房有人嬉笑着告诉说:‘小驹,到山茶厅去看看吧。’真讨厌啊!刚送阿姐上火车,本想回来舒舒服服地睡它觉,可是她们说这儿来过电话。已经很困乏,真不想来。昨晚为阿姐饯行,喝多。在帐房那儿她们个劲地取笑。来原来是你。又过年,这人是年才来次吗?”
“那是没法子啊。”
“可不是。招人喜欢嘛,有什法子呢!”她说着低下头,用发簪搔搔头,“
“也吃过那种豆馅包子哩。”
“是吗?”驹子抬起脸来,伏在岛村膝上地方留下片红晕,她忽地显出几分稚气。
她说,是把那个中年女子直送到下下个站才回来。“真没意思。从前无论办什事都很齐心,可是如今个人主义渐渐抬头,各干各,意见总是统不。这儿也变化很大,性格合不来人越来越多。菊勇姐不在,就寂寞。因为过去什事都是由她拿主意。她最叫座,没少过六百枝⑤。她在们这儿最受器重啦。”
⑤.艺妓陪酒是按点香数来计算时间。
岛村问:“那个菊勇到期限,回到老家,是结婚还是继续操她旧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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