驹子嘴唇十分柔滑,宛如美极水蛭环节。
“哎呀,该回去
“有月亮就不会是那个样子。今年雪特别大。”
“火车好像经常不畅通哩。”
“是啊,真叫人害怕。汽车也比往年晚个月,到五月才通车哩。滑雪场里有个小卖部吧,雪崩把它冲塌,楼下人还不知道,听到奇异声音,以为是耗子在厨房里闹腾呢。跑去看,也没有耗子,上二楼,才看见满地都是雪。挡雨板什都被雪冲走。虽说是表层雪崩,可广播电台却大肆报道,吓得滑雪客都不来。打算今年不再滑雪。所以去年年底连滑雪板也给别人。尽管如此,还是滑两三次。变吗?”
“师傅死之后,你做什呢?”
“人家事,你就甭打听。每逢二月就按时到这儿来等你。”
“是同年,二十七岁。”
“菊村是菊勇菊字吧。那人原配竟然把这店铺接管下来。”
“大概是招牌打出去,也不好再改吧。”
岛村把衣领拢拢。驹子站起来去把窗户关上。
“阿姐对你也很解,今儿还对说你来着。”
今儿给阿姐送行,难过极。”
“那,那间新盖店铺怎办?”
“由那人原配来料理呗。”
“由原配来料理?真有意思。”
“可不是。开张事,切都筹划好。也只好这个样子,没有别办法。原配带着她所有孩子搬来。”
“既然已回到港市,来封信告诉不就成吗?”
“才不呢。才不干这种可怜巴巴事。那种给你太太看见也无所谓信,才不写呢。那样做多可怜啊!用不着顾忌谁而撒谎呀!”
驹子抢着反驳,语气非常激烈。岛村低下头。
“你别坐在那些虫堆里,关上电灯就好。”
盈盈皓月,深深地射进来,明亮得连驹子耳朵凹凸线条都清晰地浮现出来。铺席显得冷冰冰,现出片青色。
“她来辞行,是在帐房里碰上。”
“说什啦?”
“什也没说。”
“你解心情吗?”驹子忽地又把刚刚关上纸拉窗打开,屁股坐在窗沿上。
岛村半晌才说:“星星光,同东京完全不样。好像浮在太空上。”
“家里怎办?”
“据说留下个老太婆。虽说是乡下人,可是她老头子却喜欢这行当。这个人真有意思。”
“大概是个浪荡人。年纪恐怕也够大吧?”
“还年轻呢。才三十二三岁。”
“哦?那,姨太太比正室年纪还大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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