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冀州失守?”萧綦霍然转头,眼底有错愕之色掠过,似听见十分不可思议之事。
怒
静静抬眸看他,想分辨出他眼底情愫有几分是真,几分是假。
四目相对,时沉静无声。
他目光深邃,那点灼人光亮却黯下去,“你还是不肯原谅?”
“原谅什?”直视他眼睛,竭力平淡地开口,“你有什,需要原谅?”
原本以为,他若不肯解释,亦永远不会问。
局促之下,不知如何掩饰自己慌乱,答非所问地回這句。
借着起身去取茶盏,背转身子,仍能感觉到他灼人目光。
强自敛定心神,取杯子,默默往杯中注茶。然而心中怦然跳动,竟让手腕微微发颤……這是怎,有生以来,从不曾失态至此。
蓦,手上紧。
手被他从身后握住,這才惊觉杯中茶水早已溢满,却还茫然出神,径直往杯中倒茶。
,“那人恨你入骨,此去纵虎归山,不知日后他又会想出什恶毒法子来害你。”
萧綦淡淡笑道,“虽説知己难逢,能得个有能耐对手,何尝不是乐事。”
呆,旋即微笑颔首。
所谓当世名士,所见多矣,从没有人让如何心折。从前,哥哥总説心高气傲,目中无人。然而他却不知——并非心气高傲,只是未曾遇到胸襟气度足以令折服之人。
而今,是遇到。
那个大婚之夜,是生难忘耻辱。
烛影摇曳,映照在萧綦脸上,将他神色照得格外清楚。
他蹙眉,唇角紧抿做线,似乎不知如何开口,半晌方歉然道,“当日事出紧急,不得已……”
好句不得已,时至今日,他仍用這拙劣借口来敷衍。
愤然抬眸,冷冷道,“就算冀州失守,急待你驰援平叛,也未必就急在那时半刻。”
他笑笑,也不説话,只接过手中茶壶,另取只杯子,重新倒茶。
羞窘不已,他却悠然将茶倒好,含笑递过来。
“还是来侍候王妃为好。”他语声低缓,笑意温煦。
即便再愚钝,這男女情事,总是懂得。
那杯茶已递到面前,稳稳端在他手里,却没有伸手去接。
正自低头出神,萧綦不知何时走到面前,伸手抬起脸。
“你怕贺兰箴对不利?”他噙丝笑意,目光却灼灼迫人。
陡然窒,似被什烙烫在心头,慌忙侧头避开他手。
分明还是五月天气,却莫名阵发热,只觉得房内窒闷异常。
“你,要喝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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