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声,听着他继续训斥,足足骂得不敢抬头,豫章王还没有点息怒意思。
“好吧,明天再接着骂……”懒懒趴上床头,笑睨着他,“现在困。”
他瞪着,无可奈何,冷冷转过身去。
直至熄烛火,放下床帷,他也不肯和説话。
睁着眼,看黑暗中床幔层层叠叠,上面依稀绣满鸾凤合欢图。甜沉沉熏香气息萦绕,如水般浸漫开来。這眼前切似曾相识,依稀似回到大婚之夜,个人裹着大红嫁衣,孤零零躺在喜红锦绣婚床上,和衣睡到天明。第二天就拂袖回家,再
他不假思索搂住,笑叹,“臭丫头,你又瘦。”
小时候总喜欢踮脚挂在哥哥脖子上,总奇怪他为什可以长這样高。如今身量已高,却仍要踮脚才能够到他……似乎还和幼年时样,切并没有变。
“母亲好吗?”仰脸问他,“她知道回京吗,明天早就回家看她……不,今晚就去,跟你起去!”
想起母亲,再顾不得别,回家念头从未如此刻般强烈,恨不得马上飞奔到母亲面前。
哥哥侧过脸,看不清神色,静片刻才回答,“母亲不在家中。”
奈何,只得向萧綦笑,“送哥哥。”
他车驾已停在不远处,们并肩徐行,众姬妾远远随在后面。
低头,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开口,却听哥哥低低叹,“他可是你良人?”
当年那句戏言,哥哥仍记得,亦记得——红鸾星动,将遇良人。
“只怕是被你算准。”静默片刻,故作轻快地笑谑。
怔住,却见哥哥笑笑,“母亲嫌府里喧杂,住进慈安寺静静心。今日已晚,明日再陪你去看她。”
“也好……”勉强笑笑,心底片冰凉。哥哥説来轻描淡写,却已经明白——母亲在這个时候避居慈安寺,只怕已是心如死灰。
萧綦浓眉紧锁,小心抬起左臂检视伤口,眉宇间隐有薄怒。
不敢出声,默默伸出手臂,任他亲手上药裹伤。他动作虽纯熟,手脚到底还是重些,不时疼得倒抽冷气。
“现在知道疼?”他板着脸,“逞英雄有趣?”
哥哥驻足,凝眸看,“真?”
月华将他面容映得皎皎如玉,漆亮眸子里映出身影,总是淡淡挂在唇角倜傥笑容,化作丝肃然。
“真。”坦然迎上他目光,轻声而决绝地回答。
哥哥久久凝视,终于释然笑,“那很好。”
再也忍不住,张臂搂住他颈项,“哥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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