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溺爱莉迪亚，却总是失望地看着他；母亲总是表扬莉迪亚，对他却视而不见，好像他是空气做
。他只想仔细读读那封苦等已久录取信，那是能让他获得自由承诺，
个像粉笔样雪白光洁新世界正在恭候他光临。
他猛地拍水池边缘，没有看莉迪亚，用手指把池底最后点泡沫推到下水口。
他正准备离开，“内斯。”莉迪亚小声说。听到她颤抖声音，他知道她哭
。她又要开始。
“晚安。”他说完，关上身后门。
第二天早晨，玛丽琳把莉迪亚不及格考卷用图钉钉在厨房墙上，正对着莉迪亚座位。接下来三天里，早饭到晚饭之间时段，她会把物理书猛然丢在女儿面前，然后在旁坐下。她想，莉迪亚需要只是点点鼓励。动量与惯性、动能与势能——她仍然没有忘记这些概念。她在莉迪亚耳边大声读道：“对于每个作用力，都有个大小相等、方向相反反作用力。”她和莉迪亚反复研究那张考卷，直到莉迪亚能够答对每道题目才肯罢休。
莉迪亚没有告诉母亲是，研究到第三遍时候，她已经背过所有正确答案。她趴在物理书上苦读整天，等着父亲前来解围：“够，玛丽琳，现在是圣诞节假期，看在上帝份上。”但是，他什
都没说。自那天晚上开始，莉迪亚就拒绝和内斯说话，因为她怀疑——这是正确——内斯也在生她气；除吃饭之外，他都会绕着厨房走。莉迪亚觉得，现在甚至连汉娜都能给自己带来点默默安慰。然而，汉娜如往常，躲到他们看不见地方：她正藏在走廊小桌子底下——从厨房是看不到这里。她抱着膝盖，听着莉迪亚铅笔在纸面上划动声音，以这种形式表示她对姐姐关心，而莉迪亚当然不会知道。圣诞节那天早晨，莉迪亚对家里每个人都心怀不满，连玛丽琳最终把考卷从墙上摘下来这件事都没能取悦她。
围坐在圣诞树下拆礼物也无法改善莉迪亚心情。詹姆斯把缠着彩带包裹接连分发给大家，但莉迪亚害怕看到母亲给她礼物：玛丽琳通常会送她书。实际上——虽然母女俩都没有完全意识到——是玛丽琳自己想读这些书，因为圣诞节过后，她有时会从莉迪亚那里把书借走。对莉迪亚而言，无论她年龄多大，这些书都太难懂。这不像是礼物，更像某种笨拙暗示。去年，母亲送是《人体解剖学彩色图集》，开本很大，没法垂直插进书架；前年，莉迪亚收到是《著名科学女性》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