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沙发那边走道过去就是
“嗯。”
“这叠你刚才已经看过。”
“哦,想再看看,刚才有款不错,你看,就是这宽蓝色条纹,怎样,不错吧?”
“床单是不错,问题是你看上去不太好。喂,你手心都是汗。”
“……小北,问你个事,你那个朋友……她叫什名字?”
边有不少样布,白,蓝,紫,方格,碎花,刺绣……太多,太乱,足足过几秒钟,那些五颜六色才在他反应有些滞后心里轰然炸开,那绚烂中央是刺眼白。
“没有合适吗,需不需要向您推荐几款?”
韩述转身很慢,他听人说,做梦时候,转身要轻点,否则就会醒,虽然他到目前为止还搞不清,这究竟是好梦还是噩梦。
是她?不是她?韩述愣愣地直视眼前那张面容,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时之间难以断定。十年,那天之后,他们再也没有见过,韩述很少让自己想起她,但是他知道到死他也不会忘记。只是想不到,他有天会连站在面前个人都没有办法确认,甚至她声音,他也在时间长河里遗忘。
那头长发不见,眼前这个人不笑,韩述也不知道那个酒窝到底存不存在,她穿着和其它店员完全样橙色马甲制服,看上去跟个普通布艺店员工没有什不同。许多年前那天,那个人没有看向韩述眼,假如当时他们眼光相遇,那个人眼里想必是有恨意,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双眼睛平静无澜。
“你问她啊,她姓谢,你们认识……”
朱小北话还没有说完,韩述就绕过她朝那女子离开方向追过去。那边角落里有几个店员,这个不是她,那个……那个也不是她。
韩述抓着个和她穿着相同橙色马甲店员,就像抓到根救命稻草,“她呢?她去哪……谢桔年去哪?”
被韩述抓着胳膊店员显然相当吃惊,连带着也口吃起来,“桔年啊……,们店长刚刚交班,走……从后门走。”
“后门在哪里?”
“韩述……韩述,你搞什鬼?”
当韩述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失态时候,他已经不知道朱小北叫他多少声。“没事,没事。”他说给朱小北听,也是说给自己听。
那个女子朝朱小北微微笑,“那两位就自己慢慢看吧,们店里款式还是很多。”
“行,你忙你。”朱小北点头,目送她朋友转身离开,韩述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她,继续翻着那叠样布。
“韩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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