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骨?”
然而,他语气里却并没有温度,也并不关切,似乎服侍父亲只是件必须要做事情而已。
北冕帝过半晌,忽然道:“你……为什选雪莺?”
“……”时影放在膝盖上手指动下,声色却不动,“您并没有说过雪莺郡主是不可选择,不是?”
“是。”北冕帝点点头,喃喃,“可是,你为什要这做?即便是青妃害死你母亲,但现在……咳咳,你已经报仇。为何……为何还要意气用事,非要将时雨生前所爱女子也据为己有?”
“您未免也太小看,”时影听到这句话,眉头微微动下,“这做有理由,做决定之前也已经想很清楚,并非意气用事。”
眼来行人。忽然之间跺脚,手指飞快结个印,身形就忽然消失在日光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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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已经是正午,深宫里却还是帘幕低垂,暗影重重,有森然凉意——那是浓重死亡阴影,悄然笼罩这个云荒心脏,带来不祥预示。
北冕帝颓然靠在卧榻上,喘息许久。最近几日他身体越来越糟糕,就像是有股力量在抽取着生命样,每做个细小动作都几乎要耗费全部精力。
“别动。”时影从榻前俯下身,用手按在他膻中上——每次替父亲续命,都需要消耗他大量灵力。
北冕帝皱皱眉头:“你理由是什?”
时影没有回答,只道:“现在还不能说。”
北冕帝沉默下,抬起昏沉眼睛看着嫡长子——二十几年过去,那个自小在九嶷山苦修少年已经长大成冷峻挺拔青年,在深宫
烛光下端坐,穿着皇太子冠冕,俊美端庄犹如神灵。然而,他眼睛却是冷冷,似乎任何光线都无法穿透。
“……”北冕帝直直地看自己儿子许久,忽然叹口气,“那……咳咳,你已经把玉骨给雪莺郡主?”
“大司命他……他去北方,”等略微好些,垂死北冕帝开口,对嫡长子道,“咳咳,紫台……青王府。”
“知道。”时影静静道,“他来和告别过。”
“那家伙……
还真是任性啊。”北冕帝喃喃,“都大把年纪……咳咳,谁话也不听……说走就走。让他带些人手去……咳咳,也不肯听。”
“大司命是为空桑大局才冒险前去。相信以他修为,即便不能成功,要全身而退也不难。”时影声音平静,对父亲道,“您身体不好,就不要多操心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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