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夜来嫣然笑,开口:“天下人都说白帅是空桑国之柱石。只要有你在,那些冰夷就永远不会威胁到云荒大地。”
白墨宸看着她,默默无言。
这种话他已经听得多,多半是官场上相互奉承,或者是民间百姓视其如神——然而,此刻从夜来嘴里说出来,却又有另番味道,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。
“夜来,”他沉默良久,低声,“有时候想,如果在最初最初,们这场相识不是以‘交易’和‘契约’来开始——那到今日,你会不会对有半点真心?”
他低沉语气带着丝说不出悲哀,令她陡然惊。
见驾——白帝明天就要起驾回帝都,最好是今晚和他见上面,如果能解决问题,就可以直接回西海上去。要知道只要入京,又得见许多麻烦人,应酬不及。”
他站起身,从衣架上拿起戎装和黑色大氅,重新开始穿上。他斜倚床头,看着他背影——和丰神俊秀贵公子慕容隽比起来,墨宸确说不上是个美男子,但英气逼人,整个人挺拔如剑,有种无欲则刚力量,令人不敢直视。
尽管当初作出抉择时,内心是激烈而复杂矜持,夹杂着万般不情愿和舍身般绝决,然而今日看起来,却不知道是喜是悲。她是真不想回头,还是早已疲倦?
女人,难道真是如此软弱而容易改变?
“为什忽然回来?”她看着他,轻声,“是前线出问题?”
“是个粗人,只知道打仗,不懂得女人心,”白墨宸声音低哑,“但是从开始在那个巷角见到你,就知道们两个人是同类人。”
“同类人?”她茫然地问。
“们都是穷人家孩子,也都知道这世间血和泪味道。”他低声,语速很慢,仿佛每个字
“不是,前线切顺利,”他回答照例是含糊——不对任何人谈及军事国事秘密是他贯风格,即便是对她也不例外。然而这次仿佛是为迁就伤病在身她,他破例多说句:“是担心后方出大问题,才连夜赶回来。”
“什?”她愕然,“后方?”
“云荒本土。”白墨宸替她整理下被子,“可能要出事。”
“什?”那些冰夷难道还想染指云荒本土?”殷夜来有些不敢相信,“他们都被你打得龟缩在棋盘洲——国破在即,还能做什?”
“没有谁会束手待毙,何况是破军族人。”白墨宸回答着,“云荒平安太久,帝都那些人只顾享乐,完全不知道那些冰夷可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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