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昭惊问，云焕扔
药碗，在暗夜里霍然起身，横臂
扫，将满桌
酒器扫到地上，点起桌上牛油蜡烛。
“南昭，你过来看看，这张布防图上几个关隘可标得周全？”灯火明灭下，南昭只见云焕俯身抽出桌上张大图，手指点着标出密密麻麻节点，眼睛忽然间冷定到不动声色，“空寂城周围共有官道三条，各种小道若干，牧民寨子分布在东南方向……你觉得如果把守住这几个地方，能扼断切往沙漠里去路
？”
“
看看。”南昭也不去想别，便凑近去看，看之下他就脱口惊叹声，“老天，真有你小子！花多少时间？”惊讶地抬头，看到却是同僚脸——灯下帝国少将戎装上满是酒渍，也没有带头盔，长发散半，看起来是从未有过狼狈落魄。然而冰蓝色眼睛里隐隐冷光闪动、脸色竟然是罕见苍白严肃。
“这几天反正也在等消息，闲着没事。”云焕淡淡回答，手指敲击着地图，“把送上来文牒全看，行军图有没有，都标注上去，也分配兵力——你看看是否合适。你毕竟在这里当那多年将军，对这带比熟悉。”
不知为何，虽然那样淡漠从容地说着，南昭却觉得这个同僚宛如根绷紧到极点弦，有某种焦虑危险气息。那样感觉，记忆中从未出现在这个人身上——哪怕是当初讲武堂出科比试、到最后轮不得不和飞廉对决时候。
“奶奶……还有什好说？”收回神思，看着这张详尽地图，南昭叹，“平日巡逻也就那几条路。你看多少卷羊皮地图才凑出这张？好些路是牧民以前逐水草而居踏出来，大漠风沙又大，地形经常变，也不知道如何定位。”
“已经让军士们伏到那些路口附近，”云焕手指敲击着地图，眉头紧蹙，不知不觉地用力，竟然将案几击出个小洞来，“不过还在等消息——如果十五日后还没有找到那个东西，看来就不能指望牧民们，另外得派出将士们全力寻找。”
“找什？”南昭怔下，忽然会意过来，压低声音，“如意珠？”
云焕霍然抬头看着他，眼里神色变幻，慢慢冷笑着低下头去看着地图：“巫朗连这等机密也对你说？”
“倒不是巫朗大人——这几年在大漠看着半空那只怪物呼啸来去，别将士牧民不知道，好歹还能猜出来几分，”南昭却没有感觉出同僚声音里冷意，老老实实回答，“那个伽楼罗，在讲武堂时候永勖教官不就和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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