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少能维持到进入叶城。”那个鲛人安静地回答,应该是药有奇效,说话中气都足很多,用碧色眼睛看着老女巫,“可惜眼睛颜色不能改——入城时候可以扮做盲女,这样也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。”
叶赛尔点头,旁边老女巫却忽然发出桀桀冷笑:“会使用‘云浮幻术’改变自己形貌鲛人,可不般啊……你确定不会给们带来麻烦?”
显然没有料到西方大漠个残留部落中、还有人能说出她幻术名称,那个鲛人惊,不由怔怔。然而很快眼里就浮出狠厉神色,咬牙道:“若是势头稍有不对,自然立刻离开、绝不连累你们。”
“都是被那些冰夷逼……们应该是盟友。”同是女人,叶赛尔看不得那样孤狠绝决,立刻插言,坚决地盯着老女巫,“反正五十年来们麻烦还少?多她个、那些追杀也不见得就会多多少——们霍图人接待客人后、可从来没有把再客人推出去过!”
仿佛被族长气势压住,女巫迪迩想说什,
第二日起来时候外面尚未天亮,弟弟阿都还在睡,叶赛尔撩开帐篷出来、冒着寒气查看着各处营帐。旁边驼队里已经有人在忙碌,高大男子竟要比赤驼都高上半截——那是族中第勇士奥普已经起来,正在检查驼队。
“昨晚有流星,看到?”肤色深褐男子咧嘴对她笑,问。
叶赛尔含笑点头。奥普还想和女族长多说点什,时却找不到话题,有点尴尬地拍拍赤驼背上褡裢,转头继续忙去。看他首先检查整理好,却是她赤驼。
叶赛尔叹口气,心里有些涩涩不是滋味,信步向那个鲛人帐篷走去。然而撩开帐子俯身进去刹那却吓跳——
毡毯之下,半躺着却是个陌生女子,面目清秀。
“你是谁?”她手按上腰刀,厉叱。
那个女子似乎在疲倦地闭目养神,此刻听得喝问,微微睁开线眼睛:“是。”
深碧色眼睛,边清晰,另边混沌。
“你?你这是……”叶赛尔绕是见多识广,也吓跳。听声音分明就是前日救回来那个鲛人,可血肉模糊面容夜之间居然变那多,仿佛重新长出张新脸来。
“那是幻术……鲛人幻术。”旁边闻声赶来是族中最老女巫,迪迩大妈拄着拐杖弯腰进来,看着毡毯中躺着女子,眼里有种不屑鄙视光,“这些从海里诞生鲛人,有自己奇怪幻术。可这种幻术却脆弱如海上泡沫,维持不长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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