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年真该去做女人,而不该变身成个男!”她怒骂,用尽所有刻毒语言,隐约痛心莫名,“色迷心窍——你以为你回去云焕真会放曼尔戈人?那个有天铃鸟般歌喉长公主,值得你抛下复国军回去送死?你誓言呢?你梦想呢?竟还抵不过区区个女人!”
然而,无论她激烈反对或者晓之以理、都无法打动右权使赴死决心。
“不,不是为那样,湘。”温雅右权使望着她、目光里有种奇异力量,“们没有理由为自己生存、而让另族去死。”
那样温雅回答仿佛支利箭射中她,她不能回答,却下意识地去夺他手里如意珠,大骂:“笨蛋!你要把如意珠送还给云焕?”
然而寒洲没有反抗,任凭她轻松夺去如意珠:“不。复国军为如意珠,已经
最终还是重重叹口气,不再说话。
“快喝点驼奶,等会儿就要上路。”叶赛尔俯身到盏热奶,递给那个鲛人女子。显然对方不习惯喝那样东西,只喝口眉头就皱起来,然而定定神、依然握着碗口、小口小口地喝光碗奶。
在红衣女族长放心地离去后,空空帐子里那个鲛人女子挣扎着坐起来,用手按着胸口。仿佛胸肺里有什东西在翻腾、最终忍不住还是口吐出来——
吐在地上奶中,夹杂无数惨绿色血块。
毒性还是没有拔除干净啊……鲛人身体就是太脆弱,稍微受伤就要很长时间来恢复。不知道这次浸泡毒河那久,会不会留下终身难以痊愈内伤。
那个鲛人女子想着想着,唇角忽然浮起枯涩笑意:还谈什痊愈不痊愈呢?活下来已经是幸运。她亲眼目睹那些惨烈死亡。起去往空寂城同伴、返回途中个个先后死去,用尽全力游着、全身肌肉就片片脱落,最终变成毒河里漂浮骨架,被赤水中幽灵红藫吞噬。
那样悲惨景象她永生不能忘记。
而不曾亲眼目睹死亡,却更让她痛彻心肺——寒洲那个笨蛋,在半途听说曼尔戈部以勾结复国军罪名被围剿后,沉默整夜,最终决定孤身返回。
这个优柔善感寒洲,真是复国军右权使?她曾和他起在镜湖深处长大,共同经历二十年前那场被镇压起义。然后、她在战败后被俘虏,趁机混入征天军团做傀儡,不择手段以美色窃取种种情报;而他留在复国军中,和炎汐起管理着镜湖大营。
——而那样妇人之仁脾气,从小时候开始就没有变过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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