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”他淡淡道,“在五岁时候就去世。”
“啊……”她不知道该说什,“抱歉。”
“没什,”他在黑暗里仰望着头顶,平静地回答,“这辈子没有和个人提到过这件事……在快要死之前说下也好,免得憋到下辈子去。”
苏微脱口道:“她定很美吧?”
原重楼忽地回头,在黑暗里看着她:“为什这问?”
而已……”她摇摇头,“原本总觉得这应该是属于,到后来才发现,从开始这样想法就有些可笑。凭什呢?这个世上,又有谁天生就该属于谁?”
她顿顿,忽然问:“你还有什未心愿吗?”
“?”他在黑暗里笑起来,漫不经心,“本来就是烂命条,苟且偷生,也没人在乎死活——还说得上什心愿?”
她听得心里沉,却说不出什安慰话。他们起在黑暗里沉默着,只听到洞顶上水凝聚在钟乳石上,滴滴地滴落在潭中,此起彼伏,绵延无尽。
“真是讨厌声音,”原重楼喃喃,语气烦躁,“弄得像到处在下雨样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她顿顿,本来想找个借口把话绕过去,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回答,“因为你长得就很好看啊……所以,你母亲肯定也是大美人。”
“是吗?”虽然身处绝境,这句话居然让原重楼有些得意地笑起来,“你知道不?在腾冲,不,在腾冲方圆三百里内,有很多姑娘倾慕呢!”
“知道知道,你不用自吹自擂。”苏微有些没好气,在黑暗里白他眼,有点后悔自己夸赞他,“你有双桃花眼,嘴巴又坏,定很受欢迎——否则那个叫阿蕉姑娘早就把你打出去,怎还会容你直赊账?”
“嘿嘿……”原重楼揉揉鼻子,笑起来,“想当年,母亲是方圆三百里内最出名美人,摆夷族寨老唯女儿,而父亲,据说也是个美
“你不喜欢下雨?”她随口问。
“嗯。恨下雨天,”他仰躺着,看着黑暗,“可惜滇南雨季长得出奇。每次下雨都去喝个大醉,觉睡到天放晴。否则,就会觉得……”说到这里他顿下,笑笑:“会觉得这个世间到处都有人在哭。”
“为什?”苏微有些奇怪,“哭?”
“可能是母亲缘故吧……”原重楼喃喃,语气虚无,“对于她唯模糊记忆,就是她总是在不停地哭泣……而外面又下着无止境雨。”
那是他第次提起他家人,她沉默下,忍不住问:“唯记忆?是去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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