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房太太?”苏微愣下,还没回过神来。
“是啊……母亲这才知道父亲在中原不仅早就娶妻子,还有三房如夫人,妻妾成群。但他常年经商在外,生性风流不甘寂寞,便在每个落脚地方都娶房姬妾。”原重楼冷冷地笑,“而母亲,只是他遍布天下第十房小妾罢。”
苏微愣住,不由自主地怒道:“该死!”
“是啊……该死。”原重楼语气也冷峻,毫不以骂人是生父而有所收敛,“这样男人都该下辈子投胎当种猪!”
“那后来呢?”她皱着眉头,小心翼翼地问。
男子。”
“据说?”她愣下。
“是啊,据说,”他语气低落下去,喃喃,“没见过他。”
苏微沉默下,最终只是“哦”声,不知怎接话。
原重楼却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父亲叫原子纲,是个腰缠万贯大行商,做药材生意,路过腾冲时看中母亲,苦苦追求两年,终于抱得美人归——嘿,据说那时候父亲大手笔地在寨子里办七天七夜流水席,光酒就喝千坛!”
“可是好日子不长,”他喃喃,语气低落下去,“成亲后头年,父亲还只是偶尔回老家去住个两个月,然后又回腾冲来——但后来时间越来越长,到第四年,他在次出门后,便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“为什?”苏微愕然。
“他把母亲抛弃呗。汉人天生薄情,没几个好东西。”原重楼冷冷回答句,“母亲托人四处打听,却发现他不但谎话连篇,甚至连名字都是假——母亲几乎疯,就把扔下来,孤身路往中原寻过去。”
“……”苏微没有说话。商人重利轻别离,个从未出过深山滇南摆夷族女子,竟要去千万里之外寻找自己不知姓名丈夫,想想就是件艰苦而心酸至极事。
原重楼叹口气,低声:“后来,母亲历尽千辛万苦,终于在扬州找到他——原来父亲是当地出名富豪巨贾,朱门深宅,壁立森严。可是,无论母亲怎呼唤哀求,父亲却闭门不出,只让正房太太出来扔下百两银子,打发她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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