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,你还在呀?”主人不知什时候回来,在迷亭身旁坐下来说。“‘你还在呀’这是什话!你走时候不是对说‘马上就回来,请等等’吗?”迷亭说。主人妻子看着迷亭说:“你看,他就是这样个人!”迷亭对苦沙弥说道:“方才你不在时候,有关你轶事都拜听过啦。”主人说:“女人总是多嘴多舌,最糟糕。人要是都像这只猫那样,保持缄默就好啦。”主人边说边抚摸着脑袋。迷亭说:“听说你还让婴儿吃萝卜泥呢。”主人笑着“唔”声,然后说道:“别看是婴儿,现在婴儿可真伶俐哩。从那以后,只要问她:‘宝宝,哪儿辣?’她就会伸出舌头来,真有意思哩。”迷亭说:“这简直和戏弄小狗般,太残酷啦。”然后他猛地想起似,说道:“对啦,寒月君也该来吧。”主人觉得奇怪,问道:“寒月要来吗?”迷亭说:“他会来。给他寄去张明信片,让他午后点之前到苦沙弥家里来。”“你这家伙也不问同意不同意就自作主张。你让寒月来有什事儿吗?”“哪有什事儿,今天不是提议,而是寒月本人要求。这位老兄,据说要在物理学会上演讲,他为练习下想让先听听。说‘那太好啦,也让苦沙弥听听’,叫他到你家来,你也是闲人个,这不满好吗?反正对你是不会有妨碍,你就听他讲讲好喽。”迷亭就这样代主人作主张。主人好像对迷亭专断有些不满似地说道:“物理学这类演说可听不懂。”迷亭说道:“不过寒月讲演内容,可不是关于磁化喷嘴那种枯燥无味问题,他演说是‘吊死力学’这种超凡脱俗题目,所以值得好好倾听哩。”主人说:“你是上过吊没死成人,所以很可以倾听番,可……”迷亭耍贫嘴似地说道:“就是去歌舞伎座发生过寒热人,也不见得就能得出结论说不能倾听呀。”主人妻子抿嘴笑着,看主人眼,就回到隔壁屋里去。主人默默地抚摸头,只有这时,主人才会无比亲切地抚摸。
大约过七分钟,寒月果然如约来。因为今天晚上要演讲,所以例外地穿身漂亮大礼服,衬着那洗得洁白高高衬衫领,使他男性风采增添两成,他不动声色地寒暄说:“来晚点。”迷亭看着主人说:“们两个人等老半天啦,赶快开始吧。你说呢,苦沙弥君?”主人不得已只好不痛不痒地“唔”声。可是寒月却不慌不忙,说道:“请先给倒杯水吧。”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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