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殊荣,无以过此,因此敬希奋力赞助踊跃输捐。谨启。
主人默读通之后,立刻把信装回信封内,再也不理会。捐款事儿,恐怕他是不会做。前些天,为东北地区农业灾害募捐,他捐不是两元就是三元。这以后,他逢人就宣扬,他让人弄走笔捐款,既然是捐献,那无疑是主动交给人家,不是被人弄走。又不是进来小偷给弄走什,说什被弄走显然是不妥当。尽管如此,主人却似乎认为被盗样。所以这次不管是什军人欢迎会,也不管是什华族老爷发起人,假如是来威胁索要,那又当别论,只凭纸铅印通知,他可不是那种肯拿钱人。按主人意思是:先不要欢迎军人,倒是希望先欢迎他自己。欢迎自己以后,那对谁都可以欢迎。看来,他在朝夕还为生计犯愁当儿,已经打定主意,把欢迎事交给华族老爷。主人又拿起第二封,说声:“哎呀,也是铅印。”这封信上边是这样写:
拜启,值此秋凉之际谨祝阖府昌盛。谨启者,如阁下所知鄙校自前年以来遭受两三野心家之阻挠,虽时达于极点,然窃以为此皆起因于不肖针作不德之所致,当深以为戒也。其后经不肖卧薪尝胆,备尝苦辛,始逐渐得以独自之力,打开获得新筑理想校舍经费之途径。简而言之,即不肖拟出版册《洋裁秘诀纲要专号》,本书实为不肖针作多年苦心研究之成果,根据工艺上之原理原则不惜耗尽心血著述而成。现为向般家庭普及起见,在印制成本之外,附以些少利润,敬恳踊跃购读。窃以为诚能如此,则有助于斯道之发展,则获此些少利润可充校舍建筑之费用。因此,虽深感惶怍,尚希为本校建筑而慷慨解囊,敬恳购读册秘诀纲要,或赐予贵府侍女,以表阁下赞同之高贵品德,伏希尊诺,不胜感激之至也。敬启
大日本女子裁缝最高等大学院校长缝田针作九拜
主人冷淡地将这封郑重来信搓个团儿,砰地丢进字纸篓里。可怜,那针作先生费尽力气九拜,针作先生卧薪尝胆,都没起任何作用。主人又拿起第三封信。这封信却以它新奇而大放异彩。信封是用红白两色格子印成,活像卖糖块图案,在这色彩醒目封皮当中,用浓重隶书体写着:“珍野苦沙弥先生虎帐下”几个字。虽无法预知信中会不会出现“多多样”〔4〕,反正这信外表是够漂亮。信是这样写:
若以律天地,则可口吸尽西江水;若以天地律,则仅为陌生尘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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