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同他做这件事,遗憾是,却并没像那些戏本中小姐佳人般,灵光乍现茅塞顿开。这令头回觉得,凡界那些个戏本子大约较不得真。
夜华睡得很沉,这陡然醒,却再睡不着,抚着他胸前刀痕,忽地想起则传闻来。
传闻三百多年前,
?
他俯身压下来时,头漆黑发丝铺开,挨得脸有些痒。既然已经顿悟,自然不再扭捏,半撑着身子去剥他衣裳,他双眼睛深深望着,眼中闪闪,却又归于暗淡。被他这望,望得手中顿,心中紧。他将拽着他腰带手拿开,微微笑笑。脑中恍惚闪过个影子,似浮云般影影绰绰,仿佛是张青竹床榻,他额上微有汗滴,靠着耳畔低声说:“会有些疼,但是不要怕。”
可活到这大把年纪,什床都躺过,确然没躺过青竹做床榻。那下方女子面容看不真切,似团雾笼,只瞧得出约莫个轮廓,可那细细抽气声,在旁茫然听,却委实跟没两样。张老脸腾地红个干净,这这这,这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?对夜华心思竟已经……已经龌龊到这个地步?
茫然地回神,觉得对自己心,果然又有层新见解。居然直以来都是这看夜华,着实为老不尊,十分惭愧,捂着心口正要感叹,这捂不打紧,低眼皮看,娘啊,那身原本穿得稳稳当当衣裳哪里去?
夜华仍俯在上方,眼中团火烧得热烈,面上却淡淡:“你这衣裳实在难脱,便使个术。”
扑哧笑道:“你该不是忍不住吧。”
殿中夜明珠分外柔和,透过幕帐铺在他肌肤上。他身肤色偏白,像是狐狸洞中常用白瓷杯,却并不娘娘腔腔,肌理甚分明,从胸膛到腰腹还划道极深刀痕,看着很显英气。唔,夜华有副好身材。
他沉声到耳边,低低笑,道:“你说得不错,忍不住。”
半夜醒过来时,脑子里全是糨糊。那夜明珠光辉大约是被夜华使个术法遮掩住。被他搂在怀中,紧紧靠着他胸膛,脸就贴着他胸膛处那道伤痕。
回想昨夜,只记得头顶上起伏幕帐,被他折腾得模糊入睡之时,似乎听他说句:“若这生还能完完整整得到你次,便也只今夜,即便你是为结魄灯,为墨渊,也没什遗憾。”那话听得不大真切,近日脑子里又常冒出些莫名东西,便也不大清楚是不是又是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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