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哭泣许久,也没觉得好受。事实证明,能够靠眼泪发泄出来情绪都不是什情绪,而无法用眼泪纾解,也不会有其他更好办法。用袖子抹干泪水,小声同自己讲,阿蓁,从此后就是个人,好好别让人担心。喑哑嗓音回响在幽深洞窟,像有人在旁耐心安慰,就有点勇气,也忘是个人。攀着洞壁站起来,沿着山洞瘸拐走出去,沿途踢到许多腐骨,蓦地害怕,从前没有感知,离开后才明白慕言在身边时直将保护得很好,都让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小姑娘,忘记身为死者本不该有这样恐惧。他们都和样,这些累在洞中森森白骨。
辛苦摸出山洞,漆黑夜空里,并无想象中朗月疏星,无根水似千军万马奔腾直下,浇在头顶。场滂沱大雨。
拨开雨幕夜行。秦紫烟将困在山洞里,定料不到会这样逃走,可慕言喜欢她,不会知道是她绑架,想到方才绊倒那些白骨,他们皆是为洞中瘴气所杀。她对早有杀心,奈何本就是个死人,除非碎胸中鲛珠,着实没办法再死次。
山峦如巨兽横亘眼前,湿淋淋张开血盆大口,参天老树似沉默魅影,脚下凌霄花被石子般雨点打得零落不堪。狂风从耳畔吹过,撩得雨滴倾斜,砸在身上,层层浸入肌理落进心底,冷如寒冬里结冻冰凌。这场无尽雨。远方有庭院透出微光,却是最危险地方。不知前往君禹山道路,明白只是朝着那要命火光相反方向,不停地往前奔跑。山路湿滑,尽管已经习惯在黑暗中视物,也会看不仔细,笨手笨脚时常栽倒,弄得满身泥泞。觉得走很久,再也不会被追到时才放下心,见到路旁蓬矮灌木,缩到里边打算躲躲这凌厉雨势。鲛珠令比常人更加畏寒,不再急着赶路,分散神思集中回来,感到冷雨和着泥浆严丝合缝贴紧身体每寸,冻得整个人只想缩成团。雨过就好,咬咬牙,抱着膝盖默默地安慰自己。雨过就好。
可深山里场雨长得足够发生任何事,考虑到很多危险,独独忘记雨夜里猎食猛兽。险象环生,遍地危机,却不自知。等到发现时候,那只云豹已立在十丈之外,体型尚未成年,莹绿眼睛似两蓬森然鬼火,映着被冷雨浸透毛皮,显出斑驳花色。这只看似断奶不久云豹谨慎地打量,估计在考量面前这个镶在灌木丛里满身泥泞家伙是个什东西,能不能入腹。而全身上下能拿来自卫,唯有山洞里捡到只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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