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。此时什也不能想到,也不会天真地觉得君玮或者小黄会突然从天而降,更或者,慕言会从天而降。假如有这种想法,就只有等死。
对视许久,这只勇猛云豹终于矫捷地扑过来,而不知从哪里滋生出无谓勇气,竟没有躲开,反而握紧匕首对准它脖子迎上去。自然是没有刺中。但无论它尖利爪子在身上划出多严重伤痕,不怕痛,这就没有关系。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将口口吃掉,执着地用匕首要去割断它喉咙,全神贯注得只能听见耳畔阵阵疼痛怒吼,心中唯揣有个想法,要快点杀掉它,别让它咆哮引来其他猛兽。
匕首如愿扎进云豹喉咙时,血色喷薄而出,似场红樱怒雨,洒在胸口,沿着纹路蔓开,片刺目殷红。高阔天,望无际雨夜,匕首摇摇欲坠跌落地上,血珠浸入泥泞土壤。只能听见雨滴坠落,而连呼吸声都不能发出,四围再没有个活物。恐惧终于沿着脚底缓慢爬上心头。君玮向觉得胆子很大,什也不害怕,那是小时候,慢慢长大后,觉得很多东西不能失去,胆子越来越小,那些英勇无畏只是装出来在他面前逞强而已。用手蒙住眼睛,想起个月前,有个遇狼月夜,那夜有无边星光,耀得璧山遍地银辉,有个人站在面前似笑非笑:“你该不会直没发现背后跟头狼吧?”拍着背安慰:“别怕,不是已经被杀掉?你在怕什?”明知道眼泪无用,却不能克制,终于,在这寂寥雨夜里失声痛哭。泪水漫进指缝,想着他:“慕言,你在哪里,你在哪里,很害怕。”
很害怕。
也不知过多久,大雨却无丝转小之势,打得密林沙沙作响。
隐约听到前方传来咆哮之声,像是头猛虎。
费力地从泥水里爬起来,想着以卵击石会有多大胜算,结果是没有。以绵薄之力杀死只未成年云豹已是老天打瞌睡,还能杀死只成年猛虎,只能寄希望于老天长睡不起。显然不能抱有这种侥幸态度。不知鲛珠被老虎吞下会有什后果。君师父说这颗封印华胥引珠子神秘莫测,仅以自身之力便能支撑个死人足足活够三年。不晓得它能支撑头猛兽多活多少年。最坏境地是,今晚以后世上将产生头长生不老老虎,而它还不是小黄,这对于大自然食物链及生态系统平衡打击真是不可估量……向着虎啸声相反方向拼命奔跑,其实,怎样都好,没什本事,可能已活不过今晚,可就算不能活着走出这片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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