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衡幽幽地盯着他:“还有什前程?你都进国子监,前程都叫你抢去,还能有什前程!”
他忽然,bao起,抄起碗就想朝崔燮泼。却不想崔燮好似全无防备地坐着,却比他反应还快,当场把他手里粥碗夺过来扔到桌上,抓着他脖子
二老:“二哥从小在咱们家娇生惯养,出去虽未受大苦,吃住肯定不如在家,离开生母又伤心,看见二老准得大哭场。且不说你们二老身子不好,他现在也正虚着,真伤心起来怕不哭损他肺气,坐下病根?这时候反倒要先拿药食滋养,给他身子养健壮些才禁得起大悲大喜。”
老夫人虽然想念这个孙子,但听崔燮说也有几分道理,何况想起他母亲徐氏,就又生出股气堵在胸口,叹道:“罢,先叫他歇着吧,他这些日子受苦,回来总得闹腾几天。也闹不过他,索性避开几天,等他心气儿平再说吧。”
崔燮笑着说:“祖母不必烦恼。看衡哥也和回老家时年纪差不多,也受路风霜,说不准就跟样开窍,从此爱念书呢?”
老太太摇头苦笑:“他要是能改性子,那真要念阿弥陀佛。只怕他随亲娘偏僻左性,往后可得拖累你……”
崔燮安慰两位老人几句。晚饭过后,听说崔衡醒过来,便叫人盛瓯半温不热粥,捡几样笋脯、交瓜脯、素鸡卷、大头菜之类清淡小菜配着粥送过去,自己也跟着过去看他。
崔衡这时候已换家常衣裳,都还是他走时就置下春装,也是夹,并不显寒酸。但他自己显然不满意,见崔燮带人送吃进来,先细看他身上新夹袍眼,阴沉沉地笑道:“看来你是在这家里抖起来,穿着新衣裳来这里炫耀?没见过世面军余,娘在家时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,你朝当家,就这欺凌小爷?”
“军余”指军户家没当上兵人,地位比平人还低。在当今这重文轻武时代,拿来骂个正经秀才出身监生,也是恶毒骂人话。
端着饭菜进屋正是刚提拔上来车夫,他自觉白天就是堵二公子嘴,才得大公子赏识,就要上去再干回。
崔燮却抬手拦拦,朝桌子那里点头:“你把饭菜搁下,就先出去吧,跟你二哥有话说。”
他亲手把粥倒进碗里,推向崔衡,说道:“以为你出去趟该懂事,却还不懂吗?你是从四品参议之子,也是读过书人,竟对兄长口出秽言,叫外人听,坏是你自己名声和前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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