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纸笔拿过去,崔衡抖着手儿,写废几张白纸,总算将那三句话复述出来,又仔细查几遍,不敢写白字。崔燮倒着看遍就把那页纸在脑内印成PDF格式,翻转到正面看遍,点点头说:“写大差不差吧,怎没写名字?你给先生教作业时也不写名字吗?”
崔衡无奈提笔补名,但前面纸都写满,只好补在后面。崔燮拿过纸来看看,又打开匣印泥,把从抽屉里翻出来枚他私章按在上头。
崔衡惊怒地站起来问他:“你这是什意思!你怎拿章……”
崔燮淡淡地说:“你写文书、签名字,怎能不印章?做哥哥替你盖盖,省得你手颤,盖得不清楚。”
“从前念你年纪小,不懂事,万事不和你计较。今天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与生母罪过,写知罪认罪文书,往后再有言语狂谬无礼者,便是明知故犯,有意轻慢朝廷律法,悖逆人伦。”
骂人话骂不出来,哭着哭着就求上饶。
崔燮提他领子就把拎起来,压到椅子上说:“先吃饭还是先默写?”
崔衡乍然坐下,屁股跟火烧样,恨不能蹦起来,却又抵不过他力气,只能默默地流着泪拿粥吃。
粥都已经凉透,好在他在外面什苦都吃过,那点儿少爷公子矫情在饥寒和挨揍面前也不算什,稀里胡噜都吃。
崔燮见他吃完,便把抹布扔给他,叫他自己把面前那块收拾干净,将他房里寻出笔墨纸砚推过去:“把方才说写下来,写错字罚抄千遍,抄不完今晚就别睡,就在这里盯着你写。”
他把那张纸叠几叠塞进怀里,目光在崔衡脸上绕两绕,冷笑声:“到时候便不会再关门拿兄长身份教训你,而是要叫人开院门,拿
崔衡吃些冷粥咸菜,又有些要乍刺,崔燮咣踢椅子,颠得他屁股疼,他才又知道好歹。
他挨晚上抽,抽崔燮都觉着胳膊酸软,何况是挨抽呢?屁股上疼加上无人来搭救恐惧、被人只脚踩着就挣扎不起来无助,彻底打掉他回家时憋着股凶横气。
打不过,也闹不过……
崔衡闭闭眼,忍痛服软:“写!写!就是……就是刚才吃饭吃时间长,记东西有点模糊,怕写不对。”
崔燮满意地微微笑,大度地说:“罢,谁叫是做长兄,要让着小辈?你也不必写那准,就按自己口气复述遍就是,但字要写得工整,不许出错,否则还是错字罚抄千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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