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国舅倒是把“炼气锻体”四个字听进去,拍着大腿说:“不就是叫姐夫练先生仙法!这事容易,爹已经练出气感来,叫爹教陛下修炼就行!”
气……气感?他教两个熊孩子仿佛就是个普通跑步技巧,哪儿来气感?
张鹤龄兄弟见先生似乎感觉不到,不禁有点儿得意地说:“爹说他跑步时常觉得有暖流从身子里流出来,全身上下热热,精神也旺健。咱们兄弟也有这感觉,而且跑得越多感觉越强,这不就是气感吗?”
……这不就是跑步
崔燮躬身站在圣前,恭恭敬敬地应道:“陛下放心,两位国舅年纪尚小、武学不足,臣也不敢此时便叫他们出门。不过他们兄弟确有报国之志,臣不愿折堕其志向,仍是要尽心培养其所长之项。”
天子叹道:“国舅年少,全托赖崔卿教导。使国舅无事,朕与皇后也能少些担忧,专心国事与后宫事……”
他这个皇帝当得比父亲累得多,不仅开早午晚朝,经筵日讲也天不落,刚登基没有年,脸上肉就又掉些,似乎比在东宫时更苒弱。
崔燮看着他清瘦脸庞直担心。亏得他现在还年轻,照这耗个几年十几年……好像就真能耗驾崩!弘治朝统共不到二十年,朱厚照继位时才十五岁,身边又围都是太监,难怪朝廷昏乱呢!
自从宪宗驾崩,崔燮就再没法儿把这些实实在在相识天子、名臣仅当作历史人物,看着弘治帝清瘦疲惫模样,实在忍不住问句:“陛下似有清减,可曾叫太医调治过?”
弘治帝淡淡笑:“朕年纪尚轻,身体还好,崔卿不必多虑。卿但尽力去做事,朕还等着与卿君臣相得数十年呢。”
崔燮也不是御医,不能硬逼着天子看病,算算弘治帝这几年也不至于出大事,便长躬到地,说句:“国事虽重,却重不过陛下身体。愿陛下为天下黎民善自珍重,不可操劳过度。”
他倒趋而出,渐渐远离御座。走到中途,座上天子忽然出声:“朕即位以来,朝中诸臣多是劝朕勤政、力学,唯有崔卿只劝朕珍重自身……朕记得。”
崔燮略驻足,抬眸便看到御座上天子尽力挺直身躯,朝他微微点头,露出些微感激之色。
崔燮也仿佛体会到历史上明君贤臣相得感觉,心底渐涌上点暖意,离开皇宫便回去教导两位弟子:“你们虽为臣子,亦是皇后亲弟,与天子有亲戚之情。身为臣子当忠心侍奉君主;但身为亲戚家人,却得劝着咱们天子注重饮食调养、炼气锻体,以求得龙体康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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