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相当于宋大人出个身份证当法人代表,公司由他们经营,好处全他们拿,出事宋家家子顶缸。
宋县令是个读大半辈子书人,根本勾心斗角根本勾不起来;两个师爷又是仓促寻来,文章写不错,别也不特别出色;这种情况下,宋时只能站出来……替他爹衙斗。
宋大人择良辰吉日祭过城隍庙,到县衙又下轿祭仪门、土地,用印佥押到任文书,受衙内官吏拜贺,这才算正式上任。
新官上任三把火,这三把火宋县令没烧,他儿子替他烧。
宋时就按着论文里附某清代县令堂规,结合自己上辈子那旅行社规章制度,定制份细致森严(附岗位
以身作责惯,这辈子也是定要吃苦在前、享受在后,跟着父亲南下做官。
他讲出来都是事实,为着父亲做官顺利,最好就是他过去。家人说也说不过他,劝也劝不住他,无奈只能让他跟着。
樊夫人气得直数落丈夫:“都是你官迷心窍,说要选官就直着脖子去选,还选选到那偏僻地方,害得时官儿也得跟你去……你要是近近地选个教谕,清清净净教书,还用得着孩子们担心!”
宋大人教夫人埋怨半个多月,不敢回嘴,只好低眉顺眼地听着。直到招来两位钱粮、刑名师爷,带着爱妾娇儿坐上南下客船,才终于把那口浊气吐出来。
他自伤阵子,又拉过宋时看半天,怜爱地说:“时官儿,你将来可怎办呢。”
他这夫人还是保定府,发作起来都叫他没处躲没处藏。听说京城妇人专会捻酸吃醋,比别省更能欺压丈夫,可怜他这娇生惯养儿子,将来还不知要给人降伏成什样子。
宋时却想不到他父亲是担心他将来妻管严,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跟着南下,不方便考试,便笑笑说:“等后年爹到吏部考核时跟着进京,顺路考回就是。不然索性就在这边捐个监生,过两年直接回京考举试。”
宋举人这才回过神来,拍拍儿子背说:“不成,捐监生终究不如正经考下来功名值钱。到容县你还是好生读书,少管杂事,别耽搁你这份天资。”
他虽然带着儿子,其实也不想用他干什,就想让他在自己庇护下安安稳稳地读书。可惜事不如人意,县官也不是那容易做。
还没进县城,就有批又批属官、书吏到下住拜见。这些人面打探他喜好,试图送礼结好他,面又拿县里旧规、汉人和当地瑶人矛盾吓唬他们,想让他万事萧规曹随,任由这些人继续把持权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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