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竞心如此之重,往哪里放天理,还做什学问!
出去给小朋友、不,去给同学赔礼道歉,闭幕式之后捎着给他们老师家长信回去吧!
不捎也不要紧,老师这边会再寄封过去。
他顿操作猛如虎,把个从小被师长捧得跟白鹤般骄傲少年才子吓得心头片空白,竟忘怎反抗。更可悲是,他才拉着人从讲台后方绕出几步,面前便现出桓老师和方提学、王、张两位老先生身影。
方提学虽也姓方,却不念五百年前同是家情份,过来便笑呵呵地拍拍宋时,夸奖他:“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势。将来若有自家弟子,必定要教成个规规矩矩小书生。”
句“方才时激动”,却被宋时挥手打断,请他跟自己走到趟——到会场后面没人地方再说。
他拎着人在前头走,后面群人追着想看他们说什,却被桓凌温和又不容抗拒地拦住:
他师弟不好男风。
他师弟心顾着学业,顾着造福百姓,并无别人那多闲心。
他带着方书生过去只是讲理学上事,若谁有想问理学问题只管问他,不必特地过去看。
宋里也有些叫他们吓着,面辞谢面打眼风问桓凌。
桓凌笑道:“老先生们惦记着学生,也睡不久,咱们出门后不久便都起身。只是咱们骑马出来,脚程快,他们乘车便要慢些,这时候才过来。”
正好看见他把学生拉到没人地方教训,还要写信告诉老师。
方学生眼巴巴地看着几位老先生,想请他们帮忙说句话——他也是有名风流才子,在外头与人辩理时吃点亏也没什,可
宋时在师兄帮助之下,终于把这学生拎到没人地方,郑重其事地说:“适才方兄站在桌子上当众评论别家理学是非之事,会如实写成信寄给令师。”
方学生终于不敢自恋,惊愕地问:“怎……”
宋时冷冷道:“本次大会场中学者虽都是传承自程朱脉,但也各有师承,流传之中自然也有分歧。无论是听先生讲学,还是与他人辩难,皆是学子本色,却从没听过哪家大师会倚仗自家学识当众耻笑欺凌别人——”
那学生叫他说得有些惭愧,头垂低些,那种明知有错又不肯认错神色真有些像犯错熊孩子。
他也越发代入班主任觉色,声色俱厉:“你做学生只该追求明天理——读书是天理、听讲学是天理、宣扬自家理念是天理,与人辩论也是天理……可你借着先生所讲理论嘲讽打压他人,势必要损人名声,便是人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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