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又嘱咐堂兄:“祖父这些年脾气不好,恐与身子有关,师兄请人抓些宽心、养肝方子替祖父补补。”
宽什心!养什肝!
孙子都要嫁去别人家,还要他心有多宽!
难怪这戏叫作《宋状元义婚双鸳侣》,戏里对鸳侣、戏外对鸳侣,这个双字果然不白添!
桓阁老便是为他这个孙子堵得行事样样不顺,才常常怒火上升。可他自己全然不反省,反而变本加厉,拜别祖父后便直接跑到宋家,恰好撞见刚从车上下来宋县令。
私放纵堂弟昏官。”
当然,这戏是宋时写,怎也不会把他写差,可是不跟祖父说得严重些,怎能叫他少动点儿为难别人心思?
他仿佛看不见祖父怒火中烧脸色,走上前扶住桓阁老,动情地规劝道:“祖父岂不知宋师弟是三元及第,百年未有之才,甚至可算得本朝祥瑞?如此人才,便是别人家也该倾心结交,更不必说他本就是咱们桓家弟子。祖父却只为当初为退婚之事对不起他,生出打压之意,如今竟已结成执念,凡见着说他好都容不下?”
桓阁老叫他触到真心,羞愤道:“这是你对祖父说话口气!”
桓凌道:“难不成孙儿也像四弟样,出去替咱们家得罪人?祖父听孙儿句劝,马尚书任用私人,不是可相与人家,”他抬手指指上头,拱手道:“更不是咱们家能插手。盼祖父早日想通,安安稳稳做任阁老,便是咱们桓家幸事。”
这下却有些猝不及防。
他脸上兴奋笑容还来不及褪去,忙先拱
岂有哪个弄权外戚有好结果?何况不管马家还是他桓家,且还算不上正经外戚呢。
他言尽于此,请长兄照顾祖父,向两人道别便要离开。桓阁老伸手望空抓把,急问道:“你去何处!”
桓凌道:“自然是去宋家。四弟既开罪宋家,祖父又担心师弟记恨,那做堂兄便责无旁贷要替咱们家弥补。这些日子先到宋家小住,待宋世伯还京,便殷勤服侍,与师弟结为金兰兄弟,如此两好并好,咱们两家嫌隙也算是弥缝过去,祖父便不心总忧心于此。”
大堂兄不知这话背后意思,还惭愧地对他道句“委屈”,他祖父却深知孙子这去就是给家做儿婿,气得直骂:“你今日敢出这个门,敢去宋家,以后便别再回桓家,跟着他宋时姓宋吧!”
桓凌回身行礼,恭敬地说:“敬领命。不过祖父放心,仍是姓桓,只是将来四时八节多往宋家供奉趟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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