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家后,他又画图样子,叫桓家小厮到外头找人缝个海棉垫式棉座垫,个侧面上窄下宽、外呈弧线人体工学腰垫,带到翰林院摆上。
同值房方编修见那套垫子形制特别,外头又包弹墨锦锻,用包缝处黑绸滚边,座垫面上还用针线界出个个方格来,十分讲究,忍不住先喝声彩:“宋兄这垫子莫不是苏州新样?是从哪家店里买,亦或亲友所赠?”
不是苏样,实话说吧,还是三元产业。
不过宋时打定主意不再给人家好好企业拓展业务,便随口敷衍番说辞:“不是苏州新样,是从前随父亲在福建为官时,曾于大水间乘船援救百姓,着寒湿入骨。如今回到京里为官,天气寒得早,此时就觉着有些畏冷,久坐亦有些腰酸,故此叫人做个椅垫和腰垫护着。若定要给它起个什名字,倒不如叫……翰林垫吧。”
翰林院椅
日围着周王连接出事,想起来有些唏嘘而已。”
但朝中事从不讲天理良知,只讲权势。他只怕马家之后,就有人要剑指周王……和他。
唯令他安心是,宋时是个三元魁首、天下文人之望,不管背地里推动此事是谁,为着名声着想,也不敢轻易动他。
他将宋时手拉下来,在掌心轻轻吻,含笑说道:“早些睡吧,明日还要当值呢。”
宋时如今对这个“睡”字格外敏感,当即把手往外抽抽。桓凌捏着他手不放,捞着他膝弯将人直接抱回卧室床上,理所当然地说:“你如今还是少走动些吧,乖乖坐着,待服事你梳洗。”
他亲自取来热水上上下下服事遍,抱着宋时安睡宿。
转天宋时回到院里,先拨修改目录条陈,递上给曾学士。曾老师满眼看着他条陈和那本订好目录薄册子,点头说道:“这条陈写得倒还可以,你虽是头次修书,却敢作前人未有改动,不管成与不成,总是少年人该有精神。若往后还有什想法,也只管呈上来,有吕大人与帮你把关。”
宋时其实更想推广标点符号,可惜这年头文人读书都要读没标点,以显示自己饱学通经,那有句读都被打成上不得台面市井书册。
算,以后他自己讲学出书,想标什标点就标什标点,想怎印就怎印,就不怕有传承道统不同人上门打架。
他谢过曾老师关怀,顺便汇报下工作,回去自家值房里继续抄校前朝官常典,定时去指点下庶吉士写字、雕版,没领导看着时就偷偷研究论文,日子过得相当安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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