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凌有出府经验,也十分自豪地说:“下官昔日追随亲王殿下巡视九边,在许多处府县里都见着学们汉中做工业、做农耕养殖。都是按着宋知府农书所写,处不敢改易,做得好精舍,养好肥鸡。”
他回忆下味道,点点头道:“只是肉质有些粗,不如农家养香,但尝着也不差。”
只是这种大型饲养厂特别容易传染疾病,所以平常要注意消毒,般人不可轻易放进鸡舍、猪舍中。饲养人平常也要出入更衣,以免把外头动物病传进来。若有哪只鸡看着有病像,就要立刻带出去——
不是重病杀吃肉,有瘟鸡之类当场焚烧后深埋。
这种病鸡若留着,若人吃,身上带病气,再回厂中就会引发病情传播。所以要办饲养场,最大件事就是抓好预防,定要寻吃苦耐劳又不贪小便宜人。
佛天天只在槽里吃吃睡睡,还不到秋天,就都生得肥肥壮壮,抵得上别处过年杀瘦些猪。而鸡则在层层多宝阁样笼子里,眼前样是食槽、水槽,卢巡抚去看时,那些鸡不是在吃就是在睡,个个安稳而肥硕。
都是母鸡,几乎看不见公鸡。
卢大人虽没做过亲民官,小时候也看见过般百姓家养鸡,都是在地上跑着啄食,有连人也敢啄。猛然看见这屋子老实得不得鸡,也颇觉惊讶——
“母鸡老实和顺也罢,公鸡怎也老实?是关在笼子里关?”
不是,是阉过。
只怕有贪小便宜,将那病鸡不肯烧埋,拿去卖与人家下蛋或是卖与人吃,才是致病之源。
宋大人面听面点头,手指划过竹篾编鸡笼,兴致勃勃地问:“大
桓凌毕竟是个本时代人,说起这个“阉”字多少有些心寒,宋时却十分得意地说:“这里公鸡都是从小儿阉,只留几个做种。阉鸡就跟骟猪、骟牛样,老实温顺,容易养肥。”
虽然这种饲养场养出来鸡不如他们府衙里放养肉质鲜美,却胜在长得快,便宜,只鸡不过二三分银子,平常百姓家也吃得起。再是肉松肉柴,也比菜蔬味好,鸡皮里还能煎出鸡油,黄澄澄地盛碗,平常炒菜搁点,都比菜油炒出香。
卢巡抚想起早上吃炒鸡,也不由得真心实意地点点头:“孟子曰:七十者衣帛食肉,黎民不饥不寒,然而不王者,未之有也。倘使天下百姓每天都吃得起顿鸡肉,这天下将是怎样丰足盛世啊……”
却不知别处府县可否也用这样法子养鸡?
宋时颇有些得意地说:“也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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