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夸这轨道马车能运多少煤炭铁石,大多数人其实都不关心;要说它乘坐舒适,往来便捷,用得上它人也不多。可顿新鲜带鱼、明虾、海鲈鱼、海蛎子上桌,无论吃着吃不着,顿时都体会到铁路好处。
渤海里有是新鲜海货,可京里离着海边三百里之遥,奢侈到能为点鲜鱼而每日派车来回人家可不多。哪怕是在宫中,为省惜民力,也是以干鱼、咸鱼为主,极少能吃到新鲜海味。
但有铁路就不样。
铁路上不会有来往行人和车辆抢道,专供他们铁轨大车载人运货,运得越多收益越多、越快收回成本。班班、列列马车从通车这天起便再无休止,按着既定方向和时间行驶,将鲜灵灵海货、自行车、三轮车等车运进京城,再拉上西山煤和石灰回经济园。
这年下,从海边运到京城河海两鲜络绎不绝。捕捞上来鲜鱼用河冰镇着,在各处车站换马换人,接力运输。几个小时后,最
起伏,如同清越乐音,将他们描述出情景衬托得越发动人。
凛凛寒风中,上到朝廷大臣,下到来看热闹普通百姓都听住,不禁想象着乘这样大车到海边——甚至畅想起有日京城里也铺这样铁道,走上这样马车,让他们坐进车里,舒舒服服走遍京师里外光景。
宋时给他们看东西还能更迷人。
他微微侧过脸,叫声“师兄”,将桓凌轻负在身后手拉出来,抬下两人身前,露出交握十指给人看。
如今他们已不需要长袖遮掩,不必装作兄弟情深,可以在寒天里戴着分趾手套,公然握着手同下梯。
桓凌腿长,先下步,还要转过半个身子扶着师弟,当他还是从前那个走路怕摔孩子般,半扶半抱着把他带到地上才安心。
道边记者、书生、看热闹人叫他们两人动静惊回神来,正好看到看铁道人下来扳动铁轨,将公交车和装自行车货车驶到另条铁道上,露出辆堆满碎冰大车。
宋家这边早安排车马来接他们带节礼,此时叫车夫将车横在海鲜车后,车厢前端用油压千金顶慢慢撬起来,车混着冰新鲜海产便在众人面前倾倒下来,在新车上堆成鱼山。
股微咸带腥味顺着寒风扑面而来,犹如渤海海风从三百里外吹入京城。细窄带鱼泛着银闪闪光辉,与反射日光碎冰道闪花众人眼。
然后这些鱼虾中就分批跟着记者和看热闹百姓们起回家,成宴客时珍味,隔日报纸上值得书盛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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