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细蕊就烦程凤台这种狗屁倒灶
小男人脾气，抓着曲奇手
挥，说
们连夜开
个小会为自己财路做打算，但是想到商细蕊油盐不进犟驴脾气，也商量不出对策来，因为谁也不敢去做那个骑犟驴人。商细蕊没有告诉他们这是为什
缘故，来是为周香芸名誉着想，周香芸脸皮那薄，带伤撑好几天全为瞒这事儿。二来，如果让他们这班认钱不认人知道是为个小周子，定更不买账，难说反过头来还要害小周子。
商细蕊为周香芸顶多只能做到这步。
小来虽然没法贴身照顾周香芸，到底也拦不住她熬浓稠米粥日日给周香芸送去。这样送半个月，忽然有那天，商细蕊时兴起要去看看周香芸，喊程凤台送他。过会儿程凤台自己开车来，不耐烦地说：“要先去东交民巷趟，那位奶奶又闹事。”
商细蕊骨碌钻到车里：“
也要去！”
小来捧着粥罐子和咸鸭蛋也想跟去，商细蕊眼神动，把锅碗瓢盆都接过来：“正好送去，你在家待着。”小来也是冤枉，她对周香芸全是股同情心，可怜他老实人，偏偏商细蕊长心眼，防贼样防着他们。
曾爱玉挺着个大肚子，再过不久就要生产，她终日躺在沙发上看画报吃零食，或者绕着院子走走，隔着篱笆撩拨隔壁使馆外国人。她听见程凤台汽车声音，马上抓乱头发躺下来，程凤台进门，曾爱玉就气息奄奄地说：“肚子里小祖宗连夜不停翻身，可把折腾死。看这架势，八成是命换命，老娘要交代在他手里！”
曾爱玉掩身躺在高耸沙发靠背里面，程凤台看不到她人，但是能感受到很显然装病拿乔气味，冷笑道：“你还别说，这些钱买你条命，你真不亏。”
曾爱玉呸声：“放你娘屁！”她还要说什，商细蕊声音响起来：“二爷说对！”曾爱玉打个激灵撑着坐起身，果然看见商细蕊暗藏立在餐厅里。商细蕊不告而拿，拈块餐桌上焦糖曲奇吃着。程凤台两三步上楼，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只烟盒，找会儿空手下来，问赵妈：“奇怪，那只旧烟盒你收拾没有？壳上雕只老鹰。”
赵妈诚惶诚恐道：“没有见到过，知道二爷东西贵重，就是见也定好好收着，真没见着。”
程凤台不好意思再追问，笑道：“不是什值钱东西，就是用好多年，怪舍不得，是自己糊涂，什时候弄丢也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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