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托付。换上楚琼华过来,论名头也不算怠慢侯家,他身上没有那多冤家,大概可以息事宁人。商细蕊不说话,魂游天外摇摇头。钮白文又说:“那咱换出戏,还是武,《樊江关》?瞧他们说,日本人特意来捧你《战金山》,传出去又成话柄子!”商细蕊仍然摇头。钮白文早知道商细蕊扮上妆以后,就是死亲爸爸,他也不会跳戏,不过是白问句。眼见台上开锣,钮白文无法可施地嗐声,跑到前头还想打听点什,不多会儿,他再次大惊失色地跑回来:“商老板!莫不是眼花!你知道日本人身边坐着谁?怎程二爷在那里!嗨哟!那些个大兵凶巴巴,也没敢招呼他!”
商细蕊对这句话立刻做出反应,急火火掀帘子往台下看,台下熄灯,哪还看得分明呢?便向小来吩咐句,小来把茶壶往钮白文手里塞,摘下袖套解开辫子,假装成观众往台下走,溜达圈,回来对商细蕊点点头。
商细蕊猛然把帘子撂下。
幽暗坐席中,坂田与程凤台在看戏。坂田坐姿笔挺,程凤台靠在椅背上翘着条二郎腿,眉毛皱着,略有点不耐烦样子。方才他明着用话刺过坂田,说他带这些大兵来听戏,看着像不怀好意。坂田却说:“听闻程先生过去为保护商老板,曾向曹司令借许多士兵震慑恶人,所以想,中国剧院是不忌讳士兵。”程凤台心里咯噔跳,坂田居然把他和商细蕊事情打听得这清楚,里面图谋昭然若揭,现在要走也走不成,骑虎难下,心烦意乱。等到戏开场,坂田也开始说话,他眼睛看着台上,低声说:“九条少将去前方战场已经两个星期,战地山隘居多,交通阻塞,山和山连接得很密,无法开辟机场,也不能通车,军火补给常常脱节,很是烦恼。”
自从日本占领东北,坂田就开始学习中国话,为是有朝日像今天这样,能够流畅向中国人表达自己指令。他中文可比雪之丞正规得多,乃至说起话来全是书面用语,带着那股别扭劲,声音既低,被台上锣鼓压,听得人吃力,但是程凤台字不落听见,幸灾乐祸地看他眼。坂田目不转睛,接着说:“坂田家作为九条家家臣,到已经第九代。运送军火并非职责,但是必须为九条少将解决这件烦恼。所以,北平商会,向推荐程先生。他们告诉,程先生用银元和金条铺出来这条道路,能让军火提前十五天抵达战场。”
程凤台心里气得,都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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