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里面积聚着潭春水,静静地映现出山樱倩影。岩角上点缀着两三棵山白竹,稍远处似乎是带长着枸杞花墙。外面从海滨到丘陵有条山路,不时传来喁喁人声。道路对面地势逐渐向南低落下去,坡上种着橘树。山谷尽头又是大片竹园,闪闪发光。远望过去,竹叶泛着白色,这还是初次看到。竹林上面山峦上,生长着许多松树,深红色树干之间,露出五六段石磴,似乎伸手可接。那里大概是寺庙。
打开入口格子门走到廊下,只见栏杆弯曲成方形。隔着院子有座二层楼房,朝着那个方向该能望到海面。令人高兴是,住房间,如果凭栏远眺,也位于相同高度二层楼上。因为浴池设在地下,从入浴地方算起,应当说是住在三层楼上。
房舍非常宽阔,除对面楼上间,加上这间有栏杆,拐向右面间之外,称作客厅房子律关闭着,不知起居室和厨房怎样。似乎除之外,再没有个房客。关着房间,白天也不打开雨窗,旦打开,到夜间也不再关闭。不知道大门是否也是这样。对于非人情旅行来说,这里倒是个求之不得理想天地。
时钟快到十二点,丝毫看不出要开饭光景。肚子越来越饿,这使想起“空山不见人”诗句。节约顿也没有什遗憾。作画吧,嫌麻烦;创作俳句吧,因为已经深知俳句三昧,再作出来难免庸俗;读书吧,夹在三脚凳里两三册书又懒得解开。这样,脊背沐浴着和煦春晖,同花影道横卧于廊下,此乃天下之至乐。思考容易堕入邪门歪道,动弹下也是危险。如果可能,甚至不想用鼻孔呼吸。真希望成为棵植物,在铺席上扎根,动不动地度过两个星期时光。
不会儿,廊下传来脚步声,有人从下边渐渐上来。走近听,是两个人。这两个人刚在房门口停下,其中个言未发,循着原路回去。格子门打开,还以为是今天早晨那位,谁知竟是昨夜那个小姑娘。不知怎,有些失望。
“送来迟啦。”她把饭盘摆好。至于早饭事,她什也没有说。红烧鱼上撒些青菜。揭开碗盖来,嫩绿蕨菜下面有红白相间虾作为衬底。啊,真鲜艳!注视着碗里。
“不喜欢吗?”女佣问道。
“不,这就吃。”这样说,实际上是觉得吃倒可惜。
在本书上曾经读过这样轶事:透纳在次晚餐席上,瞅着盛沙拉菜盘子,告诉旁边人说,这正是常用冷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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