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是些什事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
谈话就此打住。午饭好容易才吃完。女佣来收拾碗筷时候,把入口格子门拉开。隔着庭院,看到对面楼上位束着银杏发型女子,手托香腮,凭栏下望,宛如当世杨柳观音[3]。和早晨简直两样,这时身姿显得非常沉静。她低着眉,从这边看不到眼睛流转,所以才会觉得有这样变化吧。古人云:“存乎人者,莫良于眸子。”真正是“人焉廋哉”![4]人体上东西,再没有比眼眸更宝贵。她寂然凭倚在那座“亞”字形栏杆旁,对蝴蝶飞上飞下。突然,房门打开。随
“这座房间平时有人住吗?”
“少奶奶平素就在这里。”
“那昨晚未来之前她直住在这儿吗?”
“是。”
“这真叫人难为情哩!她到大彻先生那里干什呢?”
“还有呢?”
“到寺院去。”女佣说。
又是个意外。去寺院,弹三弦琴,真妙。
“到寺院上香吗?”
“不,去找和尚师傅。”
“是。”
“有客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就个人?”
“是。”
。真想让透纳看看这种大虾和蕨菜颜色。西洋菜肴是谈不上有什色彩,有只是沙拉和红萝卜颜色。从营养上不敢说,单用画家眼光看,那是很不先进。到那些地方看,方知日本菜单上罗列汤类、茶点、生鱼片等,都是上好东西。逢到会餐时,面前摆着丰富菜肴,即使不动筷子,光是看看就回来也能尽饱眼福。因此,从眼保健上来说,足抵得上进次饭馆。
“这家里有位年轻女子吧?”放下饭碗问道。
“是。”
“她是谁?”
“她是少奶奶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什还有呢?
“就是说,此外她还干些什?”
“此外还有好多……”
“和尚师傅也学弹琴吗?”
“不。”
“那她干什去呢?”
“去找大彻师傅。”
这下子明白。那位大彻肯定就是书写匾额人,从题诗上看,似乎是位禅师。壁橱里那卷《远良天釜》定是那位女子所读书。
“少奶奶每天都做什来着?”
“做针线活……”
“还有呢?”
“弹三弦琴。”
这很出乎意料。感到很有趣,接着问:
“这说,还有位老太太啰?”
“去年过世啦。”
“老爷呢?”
“老爷还在。她是老爷女儿。”
“你是说那个年轻女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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