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娴芬爬起来，
声声质问：“那钢琴是
奶奶留给妈
，妈又留给
，算是们家传家东西，怎
能卖掉呢？你们为什不跟说声？”
“架破钢琴，卖不几个钱，值得你冲们叫叫叫吗？不知道还以为那玩意儿是什古董，让们潘家占大便宜。也就是你这种小门小户出来才把它当个宝！”婆婆满脸不屑地翻着白眼。
曲娴芬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。那不仅仅是架钢琴，还是她最美最真回忆，是她未曾实现梦想，这些人怎能说扔掉就扔掉？是，它确不值钱，可是奶奶和母亲曾把她抱上凳子，握着她手在那架钢琴上演奏出美妙乐曲，让她瞬间明白长大之后自己要干什——她要学钢琴，成为演奏家。可是这个梦想却也因为嫁人而放弃。
她走到原本摆放钢琴地方，仓惶地打着转，上下左右四
“在分类。”曲娴芬低头换拖鞋，嗓音十分平静。
“脚趾甲又长长，你给泡泡脚，剪剪。”公公随意地使唤声。
“好。”曲娴芬端来盆热水给公公泡脚。他有很严重脚气和灰指甲，脱袜子味道实在不好闻，剪也不容易剪，因为指甲盖被真菌感染，变得很厚很硬，得点点地磨。
婆婆在公公脱袜子时候就已经坐远，还掩住鼻子露出嫌弃表情，可是直备受他们苛待曲娴芬却面容沉静地应付着眼前切。她日复日、年复年地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照顾，为他们干着最脏最累活，泡脚剪指甲算什？她连端屎端尿、抠嗓子吸浓痰都干过。
她以为这个世界是可以用真心换真心，但她尝试十多年，换来却只有满身疲惫和内心破碎。
她用锉刀慢慢磨着公公脚趾甲，表情认真，目光却是涣散，当她视线游移到客厅时，却发现那里似乎少样东西。
“妈，钢琴呢？”她麻木脸终于显露出丝紧张。
“放在那里碍事，就让人拉走卖。你是不知道，开开每天晚上上厕所都会撞到钢琴，有次还把脚趾甲给撞翻，那叫个疼哟！”婆婆心疼得直拧眉，仿佛对孙子遭遇感同身受。
但曲娴芬却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解释，“嫌它碍事你们可以挪挪，为什要卖掉？那是妈遗物啊，从小弹到大！你们把钢琴卖到哪儿去？得把它找回来。”曲娴芬扔掉锉刀站起身，却被公公脚踹翻。
“找什找，架破钢琴，有什好找。快点给剪脚趾甲，水都快冷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