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赌约作废,赌约作废!你别说!”沈父急红眼,遍遍地呐喊。
然而梵伽罗并不听他,也不看他,正如此前这些人对待他人态度。
“极端自卑和极端自傲在你内心交织,让你陷入极端恐慌和焦虑当中。不过这些仅仅只是你最微不足道苦恼。正如你自己所说,你出问题,而且很严重,你开始听见个陌生声音不断在你耳边嘶喊——杀
双手固定在原位。
沈父沈母却露出惊骇表情,似乎被这些话戳中死穴。
“没错,后来你确变成天才,”梵伽罗略微点头,语气却更为冷沉:“你注意力集中,理解力提高,以前看不懂知识点后来稍微梳理番就能融会贯通。你成绩瞬间拔高到碾压所有人程度,你开始跳级,这并不是出于前途考量,而是种炫耀方式。你平庸而又卑微人生忽然迎来转机,于是你要让所有人都看见——你是不平凡,你是超越切,你是凌驾于普通人。因为真实你太弱小,需要这层外壳保护才能活下去,你是何等自卑却又自傲个矛盾体。”
梵伽罗三言两语就把沈途皮给扒,令对方不得不躲开明亮灯光,把脸掩在双手阴影下,发出尖锐嘶喊。他试图用噪音阻止青年讲述。曾经趾高气昂地发出赌约,并且任由别人来感应自己内心他,现在却狼狈得恨不得原地消失。
梵伽罗把他尖啸当成配乐,依然用自己节奏进行着剖析:“你内心深处其实也明白,这聪明头脑、超凡意志力、新颖而又独特见解,乃至于不世天才称号,从来都不属于你,是你借来。你直是你,从未改变,你还是那个平庸、怯懦、迟钝、蠢笨孩子。”
说到这里,梵伽罗把裹在证物袋里油纸包取出来,轻轻点点。
沈途隔着指缝看他,眼睛睁大到极限。当别人还搞不清楚梵伽罗在说些什时候,他隐藏得最深秘密已经被青年戳穿,于是尖啸声陡然拔高好几度,刺得所有人头脑发胀。
这孩子疯!
“途途,途途,你别叫,妈妈抱抱,妈妈抱抱就好。”沈母急得直哭,沈父则拍着桌子怒吼:“你别说,儿子不想听!你没看见他已经受不吗?”
“可是,这不是你们要求吗?现在才说不想听似乎已经晚,赌约是不可能作废。”梵伽罗轻笑声,隐藏在温和表象下锋芒于瞬间迸发出令人胆寒杀伤力。他从来不是个可以被肆意挑衅耍弄对象,沈途挑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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