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乌思慧没听懂。她从小生长在个幸福温暖家庭里,她不会知道,家对某些人来说形同灾难。
而此刻钟律,正在灾难里煎熬。
在公司里受天气钟阳习惯性把
钟律搭乘地铁,她也跟着坐地铁;钟律走在无人小巷里,她也悄悄尾随;钟律在自家楼底下站半个多小时都不上去,她也呆呆地站半个多小时。
看着钟律抬头仰望自己家,却迟迟不敢上去背影,乌思慧忽然想到个词——孤魂野鬼。
这个联想让她心惊肉跳,慌乱不已。
看见钟律终于走进楼道,回家,乌思慧才放心地吐出口气。走出这个陌生小区之后,爸爸车已经停在路边,妈妈也在车里。
“钟律病得很严重,妈妈你任务不是救她吗?你怎不行动?”乌思慧有点着急。
钟律摇摇头,表情还是空茫,眼眸里却流泻出丝近乎于绝望悲哀。
所有人都看得见,除妈妈。她在妈妈眼里果然是不存在吗?
钟律紧紧抱住这条新裤子,伏倒在课桌上。
乌思慧看不见她表情,却也知道,她现在很难过很难过。这种无声难过甚至可以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,传染给周围人。
不知道为什,乌思慧竟然也红眼眶,焦急地询问:“钟律你怎?你是不是不舒服?你有什事可以跟说,别总闷在心里。”
“你妈妈已经在行动。钟律病根不在她自己身上,在她母亲身上。你妈妈在解决根本问题。”易岺替妻子解释句。
乌芽芽揉揉女儿脑袋,叮嘱道:“所以这阵儿,照顾钟律责任就落在你肩上。你要帮妈妈看好她,别让她出事。”
“好,肯定看好她。寸步不离地跟着她。”乌思慧用力点头。
即使妈妈不说,她也会这做。
乌芽芽回头看看渐渐远去居民楼,叹息道:“对那个孩子来说,家才是最危险地方。”
钟律静静地趴在那里,像是死般。
接下来几节课,钟律直都没起来。她成绩好,人又非常内向安静,老师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,都没打扰她。
乌思慧急得像热锅上蚂蚁,却又不敢去碰触钟律身体,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。好在放晚自习时候,钟律终于起来,拎着书包,像个游魂般随着人潮往校门外走。
她把那条崭新校服裤子留在桌洞里。
乌思慧看着她背影融入黑暗,变得不可见,竟没来由地感到阵心慌。她连忙给爸爸发送条短信交代情况,然后亦步亦趋地跟上钟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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