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,有事说事,没事别干嚎,朕听着烦。”周允晟将茶杯重重砸在矮几上。
赵碧萱哑,竟不知该如何质问他调换钦差大臣事,但想到即将远行心上人,不得不咬牙开口,“皇上,刘大人几个怕是不能担负平乱大任,以天下苍生为念,您是不是该另择人选。”
周允晟眉梢微挑,轻慢笑道,“赵碧萱,你可记得第条宫规是什?”
赵碧萱哑然,踌躇半晌后颤声道,“后宫嫔妃不得干涉朝政。”
“其后果如何?”
香风阵阵,惑人心神,实则能把人熏晕过去。周允晟上辈子忍辛苦,这辈子又忍快年,当真恨不得将她扒衣裳,剥外皮,扔进硫酸池里好好洗洗。
赵碧萱被他手拂开,跌倒在榻边,膝盖撞上脚踏,立时流出血来,鲜血透过轻薄布料晕染开,显得触目惊心。若是以往,别说受伤流血,便是掉根头发,晟帝也心疼得跟什似得,又如何会亲手伤她。赵碧萱抬头仰望未曾流露出丝毫疼惜之色帝王,不由呆住。
几名宫女连忙奔过去搀扶,嘴里紧张不安询问,不时用眼角余光偷觑帝王神色,希望他能垂问句。
周允晟端起茶杯小抿口,慢悠悠地说道,“今日替你在金銮殿外拦人内侍是哪个?”
赵碧萱勉力站起来,浑浑噩噩开口,“回皇上,是方福。”
“轻者废黜品级打入冷宫,重者凌迟处死。”赵碧萱不止嗓音抖,连身子都抖起来,摇摇欲坠站立不稳。眼前男人虽然脸上带笑,眼里却透出冰冷杀意,如此冷酷
被点到名内侍连忙跪到殿前磕头,冷汗落地。他不似贵妃,被帝王独宠冲昏头脑,总以为帝王会对自己千依百顺,俯首帖耳,他看得比谁都明白,晟帝如此杀伐果决,英明神武,绝不是周幽王那般被女色所控昏君。他宠爱你时能把你捧到天上,厌弃你时也能把你踩进泥底,更何况贵妃千方百计规避侍寝,未有天尽心尽力伺候过他,又如何能够做到盛宠不衰?
贵妃若是掐指算算皇上主动前来凤仪宫次数,怕会吓得肝胆俱裂。
内侍越想越恐惧,已然明白自己好日子到头。果不其然,歪坐在榻上风流帝王懒懒开口,“窥伺帝踪,打探朝政,将他叉出去杖毙。”
很快就有几名侍卫走进来,将连连磕头求饶内侍带走。
赵碧萱懵,看看已空无人殿门,又看看表情闲适帝王,直过好几息才红着眼眶委屈询问,“皇上,您怎?您为何如此对待臣妾?臣妾只是心中太挂念您才会让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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