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情,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。
“你知道就好,念在你今次是初犯,朕饶你不死,去太后宫中领罚吧。”周允晟站起身意欲离开,走到门口忽然停住,头也不回道,“齐瑾瑜那里,朕不想让他死,朕想让他生不如死。”末甩袖而去。
最后句话似晴空霹雳般击中赵碧萱,令她彻底瘫软。最得她信任大宫女连忙把其他侍从打发出去,将她扶起来以后快速低语,“娘娘,皇上是不是察觉什?否则岂会如此待您?”
赵碧萱手脚冰凉,巨大恐惧感似粘稠液体层又层裹挟着眼耳口鼻,令她眼睛发花,气息短促,几欲窒息。她拼命捶打胸口,将郁气吐出来,直灌下好几瓶琼液才缓过劲儿,哑声呢喃,“不会,皇上不可能知道。”
“如今这宫内宫外俱在皇上掌控之中,他极有可能知情。娘娘,皇上之前是真心待您,把什好东西都送到您面前,便是寻常人家,也没有这样专情夫婿,所以您还是安安心心伺候他吧,不要再想着恭亲王殿下。您跟在皇上身边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何其风光无限,旦失宠,那便是万劫不复!”大宫女苦口婆心劝解。
赵碧萱木愣愣,既不点头也不摇头,在榻上只躺刻钟,就有乾清宫内侍来传旨,言及慧怡贵妃触犯宫规,有负圣恩,令其交还凤印,速去慈宁宫领罚。些列变故发生太快,令赵碧萱无暇反应。当她终于从巨大恐惧中挣脱时,人已经跪在慈宁宫佛堂里。她须寒食寒衣、潜心修佛,未满三月不得出去。现如今已是初秋,白天温暖,晚上却渐渐寒凉,赵碧萱换上粗糙单薄缁衣,被两名宫女用力按压在冰冷地板上,膝盖又伤次。
她痛呼不已,却无人理会,在佛龛前跪会儿,忽然低声哀泣。她像是又回到曾经冷宫岁月,被人欺辱,轻视,践踏,那绝对是她人生中最黑暗日子。直到此时此刻,她才猛然间意识到,她现在所拥有无上尊荣与权力,全都来自于晟帝恩赐。晟帝看重她,她就是高高在上慧怡贵妃,旦晟帝厌弃,她依然是那个居住在冷宫内朝不保夕小贵人。
她骄傲是以晟帝心意为支撑,只要她还是晟帝妃子,就必须顺从他,否则身上傲骨会被折断。思及此处,赵碧萱才从绝代宠妃美梦中清醒过来,面对晟帝添几分敬畏,面却更加希望齐瑾瑜能成功上位。齐瑾瑜绝不会像晟帝那般待她。
因发现赵碧萱有失宠苗头,其他嫔妃还在观望,太后却压抑不住,每日变着法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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