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姝奇怪地看他眼,说道,“自然是来戳,你去准备烫伤膏,待会儿要抹。”伺候主子习惯,便是过六百多年,他还时间转不过弯儿来,大包大揽地把活儿弄到自己身上。
大夫长出口气
嫌弃麦芽糖粘手。事实上,能为少年做些什,哪怕是最微末小事,他亦觉得十分满足,就仿佛他前世亏欠少年,今生必然要还样。
这二人理所当然地互动,在旁人看来却十分古怪且纳罕。九皇子患有严重洁症,哪会帮陌生人拿糖串子?且还是快融化,舔过无数回,沾满唾液糖串子。他对少年就那喜欢?喜欢到不分彼此程度?
薛望京盯着蹲在地上,为殿下脱鞋卷裤腿少年,小声道,“苍寂兄(赵玉松字),你这小堂弟什来路?之前是否与殿下见过?便是见如故,也不能‘故’到这种地步啊!”
别人或许有可能,但此事发生在桀骜不群、乖僻邪谬九殿下-身上,实在是不可想象。这其中必定还有什渊源。
赵玉松也被突如其来异变弄得十分不快。他本想让有姝知难而退,顺便拿住他个笑柄,哪料九皇子见他竟似蜜蜂见花朵,反常态地往上黏。有姝没与九皇子相处过,可能感受不深,他们这些跟随九皇子十多年老人却只觉眼界大开,不可置信。
“也不知其中内情。”他摇摇手中玉骨香扇,虽极力掩饰,目中依然流露出几分阴沉。旦有姝与九殿下关系变得深厚,他之前贬损有姝那些话必会成为九殿下心中刺,欲拔之后快。故此,他不能让二人继续相处下去。
赵玉松面收起骨扇,面在脑海中思考对策,而有姝已轻轻-撩起主子裤腿,查看伤势。
“怎会伤得这样重?”不等有姝说话,薛望京已快步上前,语气焦急。方才九殿下狠踹几脚,看着十分生龙活虎,他还以为他是装,哪料竟比预想要严重得多,不但烫红大-片,还起几个硕大晶亮水泡,别说摸摸,看着都替他疼。
有姝也很意外,眉头不知不觉皱成团。在研究所时候,他专门从事后勤工作,料理伤口这种事自然也是熟门熟路。不等大夫开腔,他已撩起袖子,徐徐说道,“烫出这样大水泡,必须用针戳个小-洞,把积液放出来,这样好得快。”
“谁,谁来戳?”大夫牙齿咯咯咯地颤上。别说让他拿针去戳九殿下,便是替殿下把把脉也会吓丢魂儿。他有位师兄在太医院当值,听说最难伺候就是这位主儿,常常因为头疼脑热小毛病就把太医打得半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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