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全都等着九殿下发飙,却未料九殿下竟缓缓勾唇,眸光闪亮,仿佛十分愉悦。
“好,定不会沾水,也不会弄破这层皮。”他竟然还答应,语气温柔得塌糊涂!
众人皆惊,唯独有姝毫无感觉,认真仔细地去戳水泡,再用消过毒棉花将溢出积液轻轻擦干净。九皇子举起糖葫芦,在少年原先舔过地方舔-几口,又迟疑半晌方徐徐开口,“你多大?”
“十六。”有姝头也不抬。
“你之前在临安府被人陷害案子,现在结吗?”
,连忙去找烫伤膏。有姝则洗干净双手,又挑根长度合适银针放在烛火上炙烤悍。
赵玉松见他果然不肯放过这个拍马屁机会,心中便冷笑开。倒是薛望京,对少年印象已大为改观。少年眼眸中担忧与关切可不是随意装出来,不但九殿下与他见如故,他对九殿下感情亦十分深厚。这两人若果真是第次见话,那只能归结为缘分。
缘分是个很玄奥东西。
见少年欲亲手替自己料理伤口,九殿下心中偎贴极,莫说只被烫起几个水泡,便是满身皮肉烫掉层,亦觉甘愿。他将伤腿摆放在矮凳上,柔声道,“无碍,慢慢来。”
有姝点头答应,蹲下-身看看几个水泡,担忧道,“疼吗?”
“结。”
“如何结?”九皇子眸光电闪
方才还脸无所谓九皇子立刻皱紧眉头,“疼,阵阵疼。”若说不疼,少年大约就不会担忧自己。如此,还是叫他将自己放在心上为好。
主子不但表情脆弱,连语气亦十分委屈,这番模样,有姝还是第次见。他直以为主子是坚强刚毅,是沉稳精干,也是无坚不摧、无所不能,然而现在他,却像个青涩少年,还不懂得掩饰情绪,更不懂得武装自己。
不,是他想岔,主子现在原本就是个青涩少年,他才十七岁,又养尊处优,锦衣玉食,会做出这种反应实属平常。有姝觉得新鲜极,连连看他好几眼,忍不住安慰道,“只要把积液放出来,再抹上药,过个三四天就能好,不怕啊。不过你回去以后千万别沾水,也不要把外面这层皮弄破,否则会发炎。”
他边说边轻轻吹拂水泡,无论动作还是语气,都像在诱哄年幼无知孩童。
这赵小公子未免也太单纯吧?怎用逗弄京巴语气与头雄狮说话?也不怕被撕成碎片?此时此刻,薛望京对有姝敬佩之情有如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,还冲面色阴沉赵玉松竖起拇指,表示赵小公子胆量乃京中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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