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法避免。”伏伊耸耸肩。
“与此同时,”哈伦说,“认为这起M.N.C.最终归结到仅仅是这个容器位移,它会从这个货架转移到另个。就在这里!”他修长手指指向箔片上某处。他那细心保养洁白指甲沿着排孔眼划过,留下浅浅记号。
伏伊沉默而痛苦地思考着对方提出问题。
哈伦说:“这会不会改变你所忽视某个路径分叉地位呢?它会不会提升这条无关紧要路径分叉重要性,将其变成几乎笃定实现现实?然后指向——”
“——指向完全实现M.D.R.”伏伊喃喃说道。
信心,观测师为这份报告搜集到足够精确数据。你有什反证吗?”
“没有,社会学家伏伊。承认他们数据,质疑是从数据引申出推论。如果将求偶模式数据列入考量,你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变换张量综合计算?”
伏伊睁大眼睛,眼神中露出如释重负神情。“当然,技师,当然,但求值结果又回到它自己。是有些小维度变量,但彼此循环抵消,不会产生什影响。希望您能原谅没有使用精确数学语言,只用这些日常词汇解释。”
“这样更好。”哈伦声音冷淡干瘪,“不是社会学家,更不是计算师。”
“那就好。你提到变换张量综合计算,或者按们说叫作多路径统计,是无意义。那些分叉路径还会重新聚合,合并成条路径。在们报告里,这种事根本不用提。”
“既然您这说,先生,会尊重您更专业判断。不过,还有M.N.C.事。”
正如哈伦所料,听到M.N.C.——最小必要变革——这个字眼,社会学家脸马上抽搐下。时空技师是这个领域专家。如果要对般时空中无穷无尽现实可能性作出数学分析,社会学家能力不容质疑;但在M.N.C.问题上,时空技师才是最高权威。
机器计算对此无能为力。即使是有史以来最强悍计算机阵列,由有史以来最聪明最资深高级计算师操作,也无法揭示M.N.C.可能发生范围。这种事就要靠时空技师出马,扫眼数据,就能找到变革发生确切位置。个优秀时空技师极少出错,名顶级时空技师永不出错。
哈伦就从未出过错。
“你时空分区会出现M.N.C.,”哈伦说(他声音冷静,语调平稳,每个音节都是完美共时标准语发音),“它会引发场空间事故,至少十几个人会因此立即死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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