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袖翻个身,拿手托住腮:“她救你,就像你那次救样吗?”
宗杭想想,慢慢摇头:“不是,救你,是因为们是朋友,你多少是被连累出事,有责任。但她根本不认识,事情跟她没关系,她救得冒挺大风险,可她还是救,特别难得,总之就是……人特别好……”
他不说,顿会,突然反应过来,又很不好意思地躺回去。
这心情复杂又矛盾:想向全世界提起她,又想小心藏好,个人回味,个人傻乐。
反倒是井袖又探下身来:“你刚看见她,是不是在船上?那就是她能认得你?这个……会有问题吗?”
下铺传来翻身声音,井袖还以为宗杭是被自己吵到,探头下去看。
舱房里有窗,外头月光灯光杂陈,屋里不是很暗:他两手枕在颈后,双眼睛亮晶晶,嘴角时不时弯起,也不知道在乐什。
看来这失眠跟自己无关。
井袖有点羡慕他:受那多罪,心思还能纯粹成这样,高兴时候,外人都感受得到。
她屈起手指叩叩床架:“想什呢?”
,她在国外,能回国就好,最好还离他不远,这样他想找她,就方便。
初听没问题,细想咬碎银牙:姓丁真是打手好牌,什本都不下,点力气不出,只动动嘴皮子,单等她傻头傻脑,收拾行囊,千里奔赴,无私奉献。
井袖怪笑:“丁碛,说句侮辱自己话,古代嫖客给妓女赎身,还得花点钱呢。”
她甩衬衫,胡乱套上长裙,包拎,头也不回地走,路走,路咬牙,推开酒店大门出来,步跨进熙来攘往大街,齿缝里狠狠迸出四个字,每个字后头都拖口恶气。
“王八犊子!”
宗杭愣。
这倒提醒他。
易飒上这条船,那……丁碛呢?会不会也来?
宗杭脊背慢慢发冷。
他为自己刚刚雀跃感到荒唐:易
宗杭心里藏不住事,骨碌爬起来,拽住上铺拦挡起身:“井袖,刚见到个人,她救过,是恩人。”
井袖嗯声:“女吧?”
宗杭奇道:“你怎知道?”
井袖噗嗤声笑出来:“就看你这翻来覆去傻呆样儿……要是李逵救你,你至于躺在床上偷偷笑?”
宗杭说:“不是,她人真很好。”
***
宗杭说挺对。
知己本来就难找,全世界都不好找,这行就更难。
颗心系在玩家身上,不定什时候就被玩丢,还能指着被好好收藏?
井袖失落地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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