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杭实在忍不住:“井袖,你怎还跟他在起啊,真,你定要离他远点,他不是好人……他是不是死不承认?”
井袖勉强笑下,语意含糊地说句:“也……不是。”
***
其实那天,从宗杭那回来,她就忍不住问丁碛。
私心里,她希望他否认:宗杭虽然不大会撒谎,但怎说都是面之词,她想听听丁碛解释,哪怕是法院审理定罪,还得给犯人发言权利呢。
是间装修老旧宾馆。
找到房间,揿铃,开门正是井袖,手里还攥着次性方便筷,屋里股子浓浓酱汤味。
见到宗杭,井袖有些尴尬:“没想到你们这个点来,刚好在吃饭。”
边说边把两人让进屋里。
进屋,易飒目光四下溜遍:丁碛不在,茶几上有碗吃到半外卖汤面,是在吃饭。
没有鲜血喷涌而出。
易萧血哪儿去?
易萧曾经,会是她未来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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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这事,第二天跟宾馆好通拉锯:赔钱还是小事,值班经理看到那多血,怎也不相信只是宗杭无意间割到手,尽管他煞有介事地在手腕上缠厚厚圈纱布——于是又是调监控又是请示老板,到中午时,才半信半疑给两人放行。
当然,问时候也做好准备:真是真,那得趁早抽身,女人得聪明点,不能让感情蒙昏头,杀人犯这种事,可不是闹着玩。
哪知
她也不废话,直接问井袖:“丁碛呢,是不是他让你约们见面?”
井袖点头:“是,昨天宗杭加好友时候,丁碛正好也在,他就说,约你们聊下。但你们也没说什时候来……发条信息给他,跟他说声。”
她拿起手机发短信,发完,干站在原地,觉得干什都不合适。
不敢抬头看宗杭,怕他问起自己和丁碛事;也不敢和易飒对视,总觉得她咄咄逼人;继续吃面吗?更离谱。
然而怕什来什。
这耽搁,傍晚才到太原。
进市区,等红绿灯当儿,宗杭问易飒:“咱们直接去井袖那吗?要不要先给她打个电话,让她知道们来?”
易飒说:“直接去,不打。”
昨晚之后,她情绪就直低落,恹恹很没精神,宗杭也就不大引她说话,私心里,他也怀疑那血是她自己流,所以路上用餐时,他尽量捡那些补血食物点——任谁流那多血,都会伤元气,补补总是没错,好在现在有手机,搜什都方便。
他循着导航,把车子路开到井袖给那个地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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