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真没有别办法吗?“娘娘!”湘汀与阮浪不明就里,想要安慰也不知如何开口。
孙太后在案前又写封信交给阮浪:“八百里加急,差稳妥之人立即送给襄王!”向对孙太后言听计从阮浪却迟疑,他没有伸手去接:“太后,非要如此吗?咱们还有太子殿下,为何是襄王?”湘汀这才猛然醒过闷来,她扑通声跪在地上:“太后,不能呀,千万不能呀。
还没有到绝境,咱们多准备些金银财宝,派使官定能迎回皇上。
再说,就是有个万,那也是要立太子呀。
否则您是什?皇嫂?百年之后,庙堂之上,哪有子侄拜祭婶娘?”孙太后凝视着他们,眼中神色说不清是欣慰还是幽怨,她轻叹声道:“你们心思都明白,可如今若是太子即位,祁镇恐怕永远也回不来。再说现在情势也不比先皇走时候,咱们不能再立儿皇帝。”“这是为何?”湘汀越发糊涂。
所有母亲都是样,只是可惜,她不仅仅是朱祁镇人母后,更是天下万民太后。
所以,她要先保大局。
夜已经很深,守夜小宫女靠着殿门打着瞌睡,孙太后望着窗外月光面色静谧,湘汀为她披件轻软紫纱云纹缎裳,她知道太后在等个人,等那个人为她拿个主意,如果等不来,今夜她是绝不会睡。
“湘汀,去看看,阮浪该回来!”孙太后呓语着。
“是!”湘汀有些疑惑,她竖着耳朵听又听,没有半点儿声响,然而她还是顺从地走出去。
阮浪盯着桌上那苍劲四个大字“釜底抽薪”,他豁然明白过来,“是,若太子登基,皇上就是太上皇,是大明君父。也先定以为奇货可居,更会以此要挟朝廷,自然也不会将人送回。可若是立襄王,那就不样。皇上就成旁系,普通皇族,没有什利用价值……”孙太后点点头,她颓然地靠在椅中,
“传令各宫门,阮浪可以骑马入内!”孙太后又补句。
“是!”又过半盏茶光景儿,阵马蹄响在寂静宫苑中,是那样惊心,满面灰尘阮浪奔进来,他从怀里掏出个信筒递给孙太后。
那小小竹筒外面湿湿,自然是阮浪汗,顾不得说上句体恤话,孙太后亟亟地取出书信,湘汀立即将烛火拨旺,孙太后展开看,柳眉不由深深蹙起来。
想不到这次,许彬会和自己想得模样。
“釜底抽薪?”孙太后深深吸口气,鼻子酸酸,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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