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醒来以后听说,又痛哭不止,晕过去好几回,如今是醒过来就哭,直至昏厥!”绮云面上是无限同情与悲悯之色。
孙太后轻叹声,“为妻,她算得有情。为后,却是不义。罢,你去传话,让皇后安心静养。后宫事务暂由周妃代理,如今也顾不上她们。”“是!”“还有!”孙太后神色微变,如水美目中满是寒意与凛然,“传话给各宫,不许她们哀号痛哭。如今皇上蒙难,大局虽危但还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时,作为皇家女人,哭不是她们权利,更不是她们此时应该做。”“是!”绮云对太后话不太明白,为什不让人家哭呢?唉,难怪人家说在宫里待时间越长,这人心就越硬,虽然不明白,她还是立即下去依次到各宫传话。
第二日早,载满贵重宝物及绣花绸锦八辆马车悄悄出北京城,是孙太后命人去拜诣也先,请求放皇帝车驾南还。
孙太后此举无疑是缓兵之计,她方面奉上珠宝派使臣和谈,另方面又命人加紧京城及边关防务,并从南方征调将士固防。
与此同时,瓦剌丞相也先正是春风得意,酣畅淋漓。
“去吧!”阮浪点头立即下去照办。
湘汀脸上依旧片忧色,如同蚊蚁般地低语着,“可是,若真没利用价值,那也先会不会?会不会杀皇上?”孙太后闭上眼睛,如今局势才真是两难。
“太后娘娘!”宫女绮云跑进来。
“何事?”孙太后只觉得心力交瘁仍强打着精神直起身子。
“坤宁宫,皇后娘娘那儿出事!”绮云面色慌张。
在土木堡歼灭数十万明朝精锐军队并俘获明朝皇帝朱祁镇之后,便
“说吧,天塌不下来。”孙太后大致已经猜到。
“皇后娘娘自从得到皇上遇难消息之后便悲哭不停。今儿整日水米未尽,刚刚哭累在床上歪会儿,不知怎,像是在噩梦中惊醒竟从床上跌下来!”绮云絮述着。
“捡要紧说,伤在哪儿?有没有宣太医诊治?”湘汀在旁提醒。
“当时就疼得昏死过去,刚请太医看,说是伤股骨!”“什?”孙太后自幼懂医,听心就凉大半截,“那以后便不能行走?”“太医说虽然伤到股骨,但不算太重,若是好好调养,以后走路无碍,只是会略有蹒跚。”绮云凭着记忆认真学着太医话。
“天哪!”湘汀捂住嘴,“皇上出事,皇后跌伤落下残疾,大明朝这是怎?”“皇后,可知道?”孙太后面上神情静得出奇,依旧是淡淡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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