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里,忽然感觉天地片灰暗。走到桌子前,拿起凉杯给自己倒杯白开水。水进入咽喉时候发出很大响动,几乎吓跳。拉上窗帘,现实和感觉统起来,变得样昏暗。这时候,听见种有节奏声音。瘫坐进沙发里,那种声音单调恼人,头疼得厉害,听见头部血管跳动,就像小时候拿根木棒拨动公园围墙铁栏杆,如果凝神听,单调而有节奏声音会形成两个固定词,不同人可以听到并不相同,仿佛夏天蝉声,有人说是“知”,有人说是“伏天”。耳朵里声音越来越大,节奏越来越快,反复叫着个名字:“朱裳、朱裳、朱裳。”听不下去,头疼得厉害,那声音是从脑子里面发出来,就像是颅骨沿着骨缝点点裂开,互相摩擦着似:“朱裳、朱裳、朱裳。”
肌肉坚硬如石。
“不用,还是起回家吧。”搀着自己朱裳没有太多表情,身上还是那股淡淡香。忽然想,为这种被依赖感觉付出切或是在此时此刻就地死掉,绝对是种幸福。
朱裳陪走到四楼,在房门外停下来,她随意顺着楼道窗户向外望眼,要落山太阳将天空涂抹得五色斑驳。下班人手里拿着从路边小摊上买蔬菜和当天晚报,面无表情地朝家中走去。胳膊上戴着红箍老太太们,三五成群,瞪着警惕眼睛,焦急地盼望社会不安定因素出现。
“还是看看医生吧。”朱裳说。
“不用。”
“今天事,多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“那回去。”
“要不到屋里坐坐?”
察觉到朱裳思路里明显停顿,楼道里开始有脚步声,下班人陆续回来。朱裳说:“改天吧。今天心里有点烦。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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