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,个星期之内吧,你有没有打过乒乓球?”
“干什?”
“不干什,你就说吧。”
“你不告诉,也不告诉你。”
“……们想澄清下,个,个同学视力问题。”
这可真是个难题。
“百五”(二百五太俗,们就拽上山本五十六——二百五十六,有时简称“百五”)说看见黄根打乒乓球,根2死活不信,赌注越加越高——三瓶酸奶。当然站在根2边。这是个信念问题。最简洁准确解决方法自然是直接问问本人,但谁去,就成大大难题。
按理说,黄根不应该让你恐怖,白白胖胖,“腹有诗书气自华”,黄根行走坐卧有书生温文,因为胖,又没有书生寒酸。再加上除如厕不下楼,除吃饭不开口,有现在女孩子身上绝少有矜持,透出种独特派头,仿佛王麻子菜刀、张小泉剪子,只此家,别无分号。不只次听人讲,黄根儿耐看。窗台评论派专家们,帮说黄根深中隐厚,帮讲黄根秀而不媚,肥而不腻。成绩册上常见血(不及格用红笔写分),研读西方当代小说有日同志,更加直截当,夸黄根肉感。
可还是怕。黄根仿佛下凡原始天尊,压孙猴子大山,来镇们这班牛鬼蛇神,让们丝毫不敢轻举妄动。如同个巨大阴影,在玩时候罩在你头上,让你断断玩不痛快,有种负罪感。所以,不久前班上成立拜黄教,仿波斯拜火教,尊黄根为教主,规定和拜火教样,教主必须是处女。教规是每星期四下午每人必须含块棒棒糖。据初中和她同班人讲,她天生这样,老同学见她,拍她肩膀,满脸是笑,心情很好。她扭过头问:“你干什?”吓得人家逃之夭夭,再遇见,仿佛她是正修着下水管道,有公安局制牌子“施工绕行”。
个人对黄根除些观念上冲突,并没有什成见。唯点奇怪感觉就是她生气时候,能闻见炖排骨味道。不过,她极少生气,只见过次。李老先生上化学课提问,时想不起她叫什,指着她说:“那个胖姑娘。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三瓶酸奶!
更重要是们信念。就像过去同桌坚信他妈妈是处女,说他有个比他小三个月亲弟弟。
场雨,两场雨。日风,两日风。花坠叶拱。
于是,这个伟大光荣任务就落在身上。
“黄根,问你个问题可以吗?”
“干什?”
“问你个问题,可以不可以?”
“问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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